她看著倆人吃了蒼蠅一樣的神情,沒等倆兄弟搭話,說:「咋了,你倆準備跟相關部門說不是你倆的嗎?」
她翻過其中一個:「看,上面刻著你的名字,沈戍邊,還有你名字,沈戍疆。」
看倆兄弟惱羞成怒的樣子,沈溪迅速把東西往布包裡劃拉,並且說:「你們倆儘快回傢俱廠,要是明天我再看到你們,我馬上把你們倆送到農場去,我說到做到,一定會大義滅親。」
倆兄弟懵了,小妹怎麼就突然翻臉,沈戍邊反應快,連忙來搶東西,他喝道:「把東西給我。」
沈溪迅速後退,裝作把東西往衣服裡塞,實際上放到空間。
沈戍疆皺著眉說:「小妹,你冷靜點,你要真拿這些東西去舉報我們倆 ,咱父母也會受連累。」
沈溪撇了撇嘴:「為了對付你們倆,我豁出去了,反正我也不是爸媽親生的。」
眼看沈戍邊的大手就要抓到她,沈溪一扭身,跑了。
跑了!
她來威脅他們一通,就跑了。
還撂下一句:「你倆好自為之,趕緊回家具廠去。」
沈戍邊跟沈戍疆面面相覷。
「怎麼辦?咱有把柄落在她手裡。她還有陸副團撐腰。」沈戍疆說。
沈戍邊長長嘆了一口氣,說:「她不會去舉報我們,就是威脅我們,她擔心我們惹事,就讓我們儘快回郊區。」
其實他們倆心裡特別明白。易/華
兩兄弟頹喪地想了一會兒,沈戍邊說:「咱們還是回家具廠吧,現在就走。」
倆人馬上收拾東西,順便帶上各種舊貨零件等,本來就是給郊區的農民組裝的,正好帶過去。
他們倆扛了好多東西返回郊區。
第二天沈溪傍晚去看他們倆發現門已經鎖了,問了鄰居後知道倆人回家具廠上班,沈溪這才放下心來。
——
沈溪在醫院忙碌又充實,這天她剛跟完一臺手術,在樓道里走著,聽見倆護士在說話:「這下咱院長麻煩了,西南軍區司令腰上那個彈片根本就不能取,取了彈片破壞神經他會癱瘓,不取壓迫神經他也會癱瘓。可西南軍區司令跟咱院長是朋友,說要是治不好一木倉斃了院長,雖然是玩笑話,可咱院長也夠慘的,原先被副院長壓著,現在又轉來這麼一個病人。」
沈溪聽著兩人的對話,心想這個西南軍區司令也夠霸道的。因為沈戍東就在西南軍區,她特意放慢腳步,多聽了兩句。
「別說院長,醫生護士還不是倒黴,誰被安排給他手術誰就得倒黴死,你說他癱瘓了總不能賴醫生吧。」
聽著聽著,竟然還聽到沈戍東的名字,也受了傷,沈溪心裡一驚,她們說的是大哥!她趕緊跟兩個護士問了沈戍東住哪個房間,聽說住二樓,趕緊往樓上跑。
推開朝南向的房門,看到沈戍東就坐在床上,手臂上纏著紗布,沈溪一急,眼淚就要下來了。
看到沈溪,沈戍東大跨步走了過來,在沈溪頭髮上摸了一把,笑道:「我來的急,還沒來的急跟你說,你看你,急啥?」
「大哥你哪受傷了,西南軍區治不了,還要到杭城來治?」肯定是很重的傷。
沈戍東說:「我這胳膊是小傷,很快就好了,我是陪我們軍區司令來的,邊境衝突,他腰椎上嵌進去一個彈片,來杭城取彈片,我這胳膊是替他當了一枚彈片才受傷,不過沒什麼事。」
大哥沒事真是太好了,沈溪才放心了,本來還以為是多重的傷呢!真是驚喜。
而且見到大哥很開心,就是那種孩子見到孃的感覺。
沈戍東能感覺出她看到自己時的那種踏實感,拍拍她的肩膀說:「這段時間委屈你了,可惜我離的遠,不能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