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紮在學習上,多半不會早戀,但有苗頭也不跟她說,她心裡還是有點失落,“棠棠,我知道你不像我是個話癆,我什麼都跟你說,小到吃了什麼早餐,來的路上堵車,看過什麼新聞聽過什麼八卦,大到家裡安排了聯啾恃洸姻物件就立馬告訴你,感情進展到哪一步等等,你如果有了喜歡的人,也一定要告訴我可以嗎?”
倪悅說到最後一句時,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耷拉下腦袋,委委屈屈。
她就這麼一個朋友。
好像相互間袒露小秘密,才更能印證兩個人的親近。
那是跟旁人不一樣的。
棠淺察覺到倪悅語氣裡的沮喪失落,轉身拉過她的手,想了想,說道,“我不是要刻意隱瞞你,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樣才叫喜歡。”
上輩子努力追趕就夠她累的了,恨不得一天掰成兩天用,哪有時間去想這些。
感情方面,她遲鈍,同時也理解的很簡單。
以為就像最初見到景舒晏那樣,是個很好很溫柔的人,又是她往後的學長,莫名會有親近感。
可能這種親近,相處時的舒心,就是喜歡。
然而沒過多久,景舒晏去到國外進修創業,現在已經幾個月了,她好像並沒有其它情緒。
喜歡的話,總會有思念吧?
她沒有,一次都沒有。
如果不是對方時不時告訴她一些近況,棠淺很可能都想不起這個人。
但總不能因為對景舒晏那種親近感並不是喜歡,就非得喜歡個什麼別的人,還說這個人是季柏鳴吧,簡直就離譜。
棠淺打算替自己辯解幾句。
倪悅已經瞬息高興起來,搶先說道,“你不懂沒關係,我懂啊。”
“他既然不是你親哥,你又看見他和別的女人一起四手聯彈就忍不住橫眉冷對,都不像你了,這明明就是吃醋,”倪悅笑嘻嘻地晃了晃棠淺的手,“吃醋就代表著喜歡啊!”
蔣知安兩手插兜站在過道,徐遠和丁霖一左一右就像兩大護法。
推擠著往出口走的人到了近前,看到蔣知安,非常自覺,紛紛又選擇從後排座位繞路,繞到另一個出口。
這就導致了蔣知安身前半米,非常空曠。
眼看著兩個姑娘走到彷彿禁區般的後排過道,卻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