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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還放不下,她躲還來不及。
倒也是,唐時親眼見過那個男人給她的精神帶來的毀滅性傷害,如今她能這般輕鬆地與人談及那段往事,並不容易…同樣的錯誤,她相信他不會再犯,她是聰明的女人。
“不是一直說想去九寨溝?等我請到年休假,就帶你去,散散心。”唐時換下了白大褂,和陸眠一塊兒走出傷口處理室。
“九寨溝啊…”陸眠踩著走廊頂燈投下的自己的影子,一步一步:“秋天的九寨溝是最美的,現在已經…錯過了。”
隆冬時節,並不適合跋山涉水。
“那開了春再去。”唐時並沒有注意到陸眠的臉色。
他和她一塊兒走出醫院的大樓,陸眠抬眸,發現那輛路虎還停在路邊。
屋簷下,突然飄起了飛雪。
“下雪了。”她看著那輛黑色轎車怔怔地說道。
“入冬的
第二天早晨,陸眠還在睡夢中就接到了唐酥的電話:“寶貝兒,晚上過來吃飯。”
她囫圇地應了一聲,翻身又睡了過去,這一覺,按照她的作息,直接睡到了下午三點…
迷迷濛濛地從床上爬起來,腦子一片混沌,大部分的時間裡她的腦子都處於漿糊狀態,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開啟電腦碼過程式碼,想起當年,她可是f大計算機系的大神學姐,沒有一個同年級的學生像她一樣,那麼早就能出遊戲…
現在想想,真是恍如隔世,那時候的陸眠和現在,是兩個人。
站在鏡子前面,她盯著一頭烏黑蓬亂的長髮,漫不經心地刷著牙,臉還有些浮腫,因為熬夜額頭上還冒出了幾顆痘痘。
憔悴啊!
早上好像接到唐酥的電話,說什麼來著?
她抓著頭髮想了很久,哦,吃飯…可以的,晚飯都不用準備了,省事兒。
陸眠隨隨便便洗了把臉,抹了點護膚霜,連妝都懶的畫,開啟電腦玩了幾把遊戲混到天黑,穿上大衣直接出了門。
唐酥現在住的地方也位於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高階小區一大三戶,房子不是她一個人買的,是她和酒吧老闆一塊兒買的。
段澤追了她兩年,唐酥的心腸也不是石頭做的,終於還是和他好了。
倆人現在黏糊著,感情很穩定。
陸眠帶著一身凜冬的寒氣進了屋,段澤正好將一盤紅燒魚端上桌,抬頭看向陸眠:“小眠來了,快進來暖暖,外面可冷吧!看你這臉,凍得跟蘿蔔似的。”
“可不是啊,看看這眼睛,腫得跟金魚似的。”唐酥穿著一身修身的高齡毛衣,身材看起來曼妙極了:“你這憔悴樣可千萬別走夜路,容易嚇著路人。”
……
是不是她身邊的人,現在一天不損她十萬八千次就活不下去啊!這日子沒法過了!
唐酥拉著陸眠進屋,打量著她,嘴角一揚:“敢情見我們連妝都不化了。”
她心疼錢,化了妝那就是一行走的人民幣。
段澤走過來做到唐酥身邊,打量了陸眠一番:“小眠化了妝跟不化妝…”
“都一樣是吧?”陸眠衝他露出一特陽光的微笑。
“那就是黑白無常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