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就是鬧著玩的。”路徵笑起來,滿不在乎,“這有什麼好急的。”
“又不甜也不真,明顯大家都是去看熱鬧、看笑話的。”
傅歡恨鐵不成鋼地回頭,氣勢居然把路徵都壓了一頭:“路哥啊!我們的cp難道就甜、就真嗎?”
路徵遲疑了一下,難得不太自信地用食指撓了撓下巴,含糊地說:“還行吧。”
傅歡恨不得搖晃他一下讓他清醒一點:“你醒醒啊哥!來看我們cp的不就是來看熱鬧、來看笑話的嗎!”
“小湖要是真有什麼特別好磕的cp了我都不慌!”
“好磕的可以無視,但好笑的不行啊!這才是我們真正的競品啊!”
“嘶——”路徵撓了撓後腦勺,扭頭看向鄧導,“聽著有點道理哈。”
“你別問我。”鄧導扭過頭,“我聽不懂。”
傅歡還在哀嘆,捏著手機喃喃自語說著什麼,莫北湖心虛地把辣椒掛到了他的脖子上,沒敢搭話。
“行了。”鄧導揮揮手,“宣傳的事讓他們去操心,咱們就把戲拍好,不然吹破天去,把人吆喝來了也留不住。”
他看向傅歡,“之前訓練的時候讓你兼職,現在開拍了,你就專心當演員。”
傅歡回過神,撓了撓頭,老實應下。
鄧導又看向莫北湖:“還有你。”
“出去一趟,沒忘了自己是誰吧?”
莫北湖怔了一下,下意識調整了自己的站姿和臉上的表情,只是一個細微的變化,他看起來就跟剛剛有很大不同了。
他露出一個毫無陰霾的笑:“是於小江。”
“行。”鄧導露出欣慰的表情,“本來我還想今晚的戲可以分開拍,你既然在狀態,就直接上工吧。”
莫北湖微微點頭:“好!”
他答應下來才問路徵,“師父,拍哪一場啊今天?”
路徵把自己的頭髮一捋:“還能是哪場?我就是為了這場戲留的頭髮。”
莫北湖恍然大悟:“哦!薅頭髮打架的那一場。”
受害人接連出現,警方盡力搜查,卻依然一頭霧水,找不到破局的契機。但與“地下拳手趙肅”曾經有關聯的人,卻比警方更加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
廉價群租筒子樓煤氣洩漏差點引發重大傷亡,幸好被人及時發現疏散,藏在人群中,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叼著煙,沉默地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趙肅收到了一條要跟他在爛尾樓見面的威脅簡訊,揚言不來就要公開他的身份。
最近長期處於高度緊張狀態下的趙肅疑神疑鬼,懷疑正是製造了這一系列案件的連環殺手終於要見他了,但在他做足準備趕去現場卻發現,找他的人是那個早早把他拋棄的人渣老爹。
對方懷疑近期連環殺人事件的兇手就是趙肅,而他蝸居的那個居民樓事故,也是趙肅為了殺掉他做的。
他把趙肅約到這裡來,也是為了先下手為強。
趙肅的父親,由跟他合作許久的武術指導老樊親身上陣扮演,兩人商議著,把這一場打戲的難度又提高了一個難度。
今晚上主要就拍他們倆的這場對手戲,莫北湖飾演的於小江,要在兩人分出勝負後、趙肅真正起了殺心時趕來,見證趙父在逃竄時被一輛無牌黑車撞飛。
兩人約的是深夜,所以這場戲就得在深夜開拍,要是不順利,一晚上都沒過關,也只能等到明天晚上再拍。
莫北湖換好戲服,化好妝來到片場,路徵和老樊正在一遍遍踩定位,調整場景中各個器物的擺設,保證它們都能在最合適的出現在手邊。
兩人還慢動作地比劃著一路過去,看起來像在打太極,畫面還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