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的站起來。
溫凝趕緊扶住她,見趙洵美想往前面走,問:“你幹什麼去?”
“還能幹什麼?”趙洵美伸出兩個手指,用指甲將肩膀上的金箔紙捻起,一邊皺眉,一邊嘴角往下咧,“這種紙有什麼可玩的,這麼軟,落在人身上不就是意味著這個人也很軟很好欺負嗎?”
“......”
“像我這麼尊貴的人,怎麼能這樣紙醉金迷呢?多晦氣!”
趙洵美指著舞臺上的炮筒,一邊掙脫溫凝的束縛,一邊笑眯眯的說:“別拽我,我去給他們換一種。”
溫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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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嶸本來不喜這種環境,魚龍混雜,頭暈目眩。
可出入社會,多多少少會有這種應酬。
他從洗手間回來的路上,隱約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等他真看過去的時候,視線很快被人擋住。
金燦燦的紙條從屋頂上方飄落下來,白色的霧氣將整個酒吧弄得煙霧繚繞。
林嶸收回目光,走回自己定的卡座那邊。將自己事前剩下的酒水倒掉,換成了新的。
投資商是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見狀笑道:“不愧是從部隊裡出來的,就是講究,謹慎。”
“還好。”林嶸面色平淡,又抽出張紙巾,將手細的擦乾淨。
投資商的笑意未達眼底,目光上下浮動,不停打量著林嶸。
這個男人居然當著他的面做這種事,真是狂妄。
林嶸將紙巾扔進垃圾桶。
“大家都放鬆放鬆,給你們說個好玩的,”剛從外面回來的人打破沉默,興奮地說,“剛剛有個女的去了酒吧後臺,要求把所有的金箔紙換成人民幣,一會兒就從那個炮筒裡噴出來!”
這個人是跟著投資商一起來的,特別能活躍氣氛,是投資商旁邊的紅人。
“啊?”另外一個職員扭頭看他。
“真的,”那個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我剛剛看見了,兩箱子貨真價實的人民幣,已經全部運到後臺!”
“看見人了嗎?”投資商立刻起了興趣,“誰家的富二代?”
“我也不知道,但聽說那個女的長得特別漂亮。”那個人說,“正好我有幾個媒體朋友,這個月績效差一點,我已經打電話叫他們來了,到時候我們也許還能給公司蹭一波熱度。”
林嶸酒杯正放在自己唇邊,聞言,眸間幽深,眼瞼稍稍抬起。
在這個時代,網路能夠成就人,也能毀了一個人。
媒體的筆就是一把無形的刀子,一面是利刃,可以殺人。
一面是海綿,可以撫平民心。
就在投資商他們不停談論的時候,隨著巨大的尖叫聲,白色的煙霧再次從炮筒裡噴湧而出!
幾乎同時,一張張鮮紅的人民幣代替了金箔紙,爭先恐後的魚貫而出——
林嶸不動聲色,微微抬起頭。
紅色的鈔票和白色煙霧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夢幻感。
很快,就有人大喊:“臥槽,這真的是錢啊!”
“給金主爸爸磕頭!”
剛剛還調情的男女火速分開,低頭撿錢,有的瞬間從情人化成敵人,為一張人民幣大打出手。
林嶸靠在沙發背上,人民幣和雲霧交匯著,霓虹燈不停閃爍,落盡他漆黑的眼睛裡。
一張紅票票落在他們面前的桌子上,投資商拿起來,彈了兩下,然後大笑:“行啊,比我會玩。”
林嶸的目光越過人群,落在前面的舞臺上,那個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她眼前。
趙洵美穿著及膝小黑裙,一手拿著啤酒瓶,一手拽著個穿著白裙子的小姑娘,正學舞臺上的dj跳舞,並且越跳越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