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經歷絕望,那種伸出手卻觸控不到任何希望的滋味,正是林巧嘗試過的。
可以走錯路,但可以改正,不可以主動害人,這是林巧之前的想法,如今她經歷萬千,卻也沒有變。
只是……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如今她知道了,有仇必須要報,一味的忍讓,只會讓別人一次次試探自己的底線。
她走出病房,感覺外面的太陽暖烘烘的,一切都在陽光下坦然的流轉著。
踐踏了小三的自尊,她本應感到暢快,但也並沒有大快人心的爽感,但更多的是覺得有更深的壓力扛在身上。
如今牽扯的事情太多,已經不光是出軌這種小事情了。
桑梅會自作自孽的,無需多做什麼多說什麼,以她今日的態度不難窺見她日後的悲劇。
桑拉應該就是桑樂,雖然林巧不敢斷言。
關於桑拉對桑梅的態度也是胡謅的,她只是給桑梅種下一顆刺而已,如果她之前以為,只是兩姐妹誤判了才獲得如此下場,那她說不定也無法怪罪桑拉。
可是,如果她不是她的親妹妹呢?如果她是有可能故意而為之的呢?
林巧思緒萬千間,接到萬陶的電話:“我有一個不好的訊息要告訴你。”
那片刻間,她神經立馬緊繃起來:“你說。”
萬陶沉吟片刻:“我不是告訴你公安的兄弟正在尋找李霖的下落嗎?”
“他怎麼了?又逃跑了?”林巧追問道:“你快說。”
“他死了。”
“什麼!?怎麼會?”林巧覺得天昏地暗,又覺得心裡如春雷炸響,炸的自己思緒全無。
“昨晚警察對他進行了抓捕,發現他已經在家畏罪自殺了。”
“自殺?真的嗎?”林巧順勢扶住馬路上的電線杆:“我覺得不大可能。”
“你在哪裡?我馬上過來找你。”萬陶聽出她語氣裡的沮喪:“你直接回家吧。”
“行。”林巧連忙打了個車,回到了公寓,唐燕仍在桌案前收集資料:“怎麼了,表情不太好的樣子。”
“……我……”林巧看著唐燕的臉,心情跌到了低谷。
敲門聲適時的響起,兩人對看一眼,林巧起身開門,是萬陶和李文來了。
“李霖帶著幾百萬在國外豪賭,醉生夢死,很快就欠下了千萬賭債,他被人下了一根手指,只能回來躲債。”萬陶說:“昨天警察對他進行抓捕,發現他躺在床上,還寫了一封遺書。”
“大概的內容是他對不起王氏集團害和李慧姑媽的栽培,是他貪圖錢財,他走錯了路,不責怪任何人。”
“是他的筆跡嗎?”唐燕問:“現場有沒有其他人的痕跡?”
“是他的筆跡,現場還在勘察。”
“目前看起來他是一個人在家喝紅酒,混合著大量安眠藥死掉了。”
“那麼線索……又斷了嗎?”
“你跟何佳琪怎麼樣了?”唐燕卻問李文:“有沒有進展,有沒有發現什麼?”
“我最近除了跟蹤,就是在追求她。”
“她明確的拒絕了我,但我能感到她不排斥我,所以我認為還是有機會的。”
李文突然想到了什麼:“昨天你說李霖死亡的時間是幾點?”
“法醫判斷是在凌晨三點左右。”
“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李文說:“昨晚我和何佳琪去看了凌晨電影,然後我送她到樓下。”
“我看著她上樓了,就準備回去了,可我剛到家準備下車,突然發現她的口紅落我車上了。”
“也是鬼使神差的,走到她家樓下,剛熄火,發現她打扮了一番正要出門。”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