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騰騰。
桑梅不知道為什麼,從早上起,就覺得胃裡燒得慌,而且總覺得有一股邪火。
這段時間她的情緒有些反常,看到什麼都有些不適,這家裡觸手可及的地方都有林巧的氣息,就說吧昨天,她餓了,想燉個甜品。
劉姨屁顛屁顛的跑出來拿出一個燉盅:“你用這個吧,這個是巧兒買的,很好用的。”
她白了一眼,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
前天她誇了一句婆婆的睡衣好看,婆婆木然的說是林巧買的,雖然口氣也不像是挑釁,但自從自己進了家,婆婆就把她視作空氣般。
不對,婆婆看誰都像空氣。
還有,王家老嬤嬤出院回山裡,她也去認了個親,沒想到人家理都不理,連她肚子的孩子也沒有問候一句。
劉姨說她對林巧可熱情的,拽什麼啊臭老太婆。
什麼都是林巧買的,什麼都是林巧用過的,連床頭櫃也是林巧買的。
她可以換掉四件套,可以買自己喝的水杯,可總不能貼錢給人家裝修大換血吧,什麼都還沒得到,就開始花錢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一邊只能暫且忍讓,一邊心裡又有著時刻燃燒的無名之火。
她懷孕已經四個月了,跟上一胎落了的寶寶不一樣。
那時候她沒有什麼反應,好像面板也更有光澤,孕吐也很少,走在路上根本看不出來自己是個孕婦,依然是回頭率滿滿,所以她並沒有覺得懷孕是件多麼疲憊的事情。
可這一胎,顯懷,才四個月,肚子就像吹氣球般肉眼可見的大起來,無論她怎麼擦妊娠油,肚子還是開裂了,洗完澡後,她都不敢直視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身體。
之前光滑緊緻的面板上有了隱隱的裂紋,和美毫無關聯。
更可怕的是,她還長了斑,需要擦很厚的粉才能遮蓋下來,每天一大早,她就得悄悄到梳妝檯上開始遮蓋斑點,晚上要等王格睡覺了以後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去卸妝,面板的負擔也更重了, 時不時還會悶個痘。
以色侍人,所以對美麗有更高的標準和要求,看到這一幕心裡也就比常人更為難受。
她把梳妝檯上的鏡子倒扣到桌面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提醒自己今天要保持平和。
這段時間她和王格的感情不咋的,王格回家也越來越晚了,都是自己被孕激素牽著鼻子走了。
她覺得好孤單。
好想和桑拉聊聊天,要是有她開導,日子也就開心的多。
爸媽也明確說了不會來,直到她生下孩子,補辦了婚禮,婚姻才算穩固,她們才有來的必要。
無聊之餘,她開啟手機刷了起來,看到微博裡一片混亂,都是在調侃桑拉的私生活的,她也幫不上忙,桑拉告訴她要沉穩。
“沒有本事就不要去酸別人,說別人是小三,不如管好你老公的牛子。”
“都是謠言,桑拉是一個單身主義者,她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獨立女性,勿酸,謝謝。”
“看這原配哭的落花流水一氣呵成,你怎麼不去網上演短劇?我看你挺適合當白蓮花的。”
“笑死了,優秀的人身邊總有蒼蠅蚊子盯著,垃圾就沒人看。”
她氣憤填膺的在手機上瘋狂敲擊,感覺心裡的鬱結也消散了不少,妹妹現在也不容易吧,想當初自己也被短暫的網暴了一下,夠受的。
那些人可真狗的,她給桑拉打去電話,始終無人接通。
“妹,希望你保重,不要在意網上的流言蜚語,我一直在。”她又心煩意亂的發去資訊,依舊是石沉大海。
而躲在三亞度假的桑拉,同樣也不好過。
按理來說這種花邊八卦很快就會被其他事情所掩蓋,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