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自己該怎麼面對這個狂風暴雨了嗎?」
趙奉宜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實。
趙奉宜從小在京城長大, 參加過的宴會數不勝數, 對京城中貴婦們的關係可謂是如數家珍, 她簡單的點出了幾個需要特殊關照的物件,「別的人不說,你尤其要注意尚書府家的夫人, 還有當今太后娘娘。」
江遇問道, 「太后娘娘?」
「就連我們這些小輩都聽說過, 當年先皇迷戀你娘親。你娘親為了拒絕先皇,便說自己就算嫁人,也一定要為正妻,就算是皇貴妃也是妾室,決然的拒絕了先皇。先皇三日不上早朝,最後在朝上宣佈自己要廢后。」
不用猜,最後肯定沒有廢成功。
後宮雖然是皇帝的女人,卻與前朝息息相關。皇帝要無緣無故廢后這件事情鬧得前朝動盪不安,最後荒唐收場。
「我知道的版本是這樣的。究竟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可是在京城這種地方,無風不起浪,真真假假的混在一起,能夠傳出來的訊息基本上都不是空缺來風。」趙奉宜道,「反正你是要格外提防太后娘娘,她可是後宮最尊貴的女人,一句話,你祖父怕是又要想盡辦法撈你了。」
江遇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皇宮裡養的仙師還是有點本事的,就像那天去把他們抓緊欽天監的人裡面就有一個比她厲害的多的。欽天監甚至還有金佛修為以上的大能佈下的法陣,可謂深不可測。
她就算是修仙的,也不敢胡來。
更何況,這兩天和祖父書信往來的時候,她委婉的說自己是被趕出山門的。
祖父一輩子在朝堂上閱盡千帆,自然也猜出了她是惹事了。他也沒有多問,只交代她,不要 暴露自己曾經在首陽山修行。
只要她不犯錯,祖父都能給她包圓了。
信中還特意叮囑,國公府從來不怕事,她作為國公府唯一的小小姐,可以欺負別人,一定不能受欺負了。
越是這樣,江遇越是沒有辦法讓他為難。
不過祖父也在信中說了,他已經找到了辦法將小白鳥救出來了,只需要再等一等。
他需要一個契機。
現在欽天監對於江遇完全不限制了,除了不允許兩個人見面,江遇可以每天送東西進去,只要檢查過沒有什麼異樣就可以。
「其實你也不用害怕,如果太后真的為難你,你祖父和你三個舅舅肯定能護住你的。實在不行再加上我家阿父。」見江遇半天不講話,趙奉宜還以為她是真的害怕了,出聲緩解她的緊張。
江遇從思緒中抽身,笑著說,「我不是害怕,只是太累了。這幾天夜以繼日被你拉著學習宮宴禮儀,我都累死了。」她拉著趙奉宜的胳膊撒嬌,兩個人坐到了軟榻上。
趙奉宜嘆氣,「到時候你跟著我跪就行了。宮裡最容易拿禮儀不周做筏子折辱人,若是禮儀不周,雖不至於要命,但是讓你跪兩三個時辰,誰都沒話說。」
提起這個,江遇也愁眉苦臉,「我是著實佩服能在這裡活下來的人。」
「聽說,你被尋回來之後,皇上差點也讓你進宮?」趙奉宜突然好奇的湊上來。
「我可不想入宮,我有……」她本想說自己有道侶的,但是想到不能暴露自己的修仙身份,於是拐了個彎說道,「我有心上人的。」
「你可不知道,這宮裡如今複雜著呢。」趙奉宜小聲的湊近說道,「當今聖上已經三十九,過了年就四十了,後宮也有妃嬪四千餘,但是如今只有三個公主,一個皇子也沒有。」
江遇震驚。
不是震驚沒有一個皇子,而是震驚後宮中佳麗三千人竟然不是誇大,而是真的,並且不僅僅有三千,而是四千多。
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