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清冷如皎月的女人軟了眉眼,低聲下去的去哄走在前面快她幾步的俏麗小美人。
「哼!」
小美人氣性上來了,誰的面子都不給,傲嬌的把頭偏向一邊,儼然一副記仇小貓咪的倔強模樣。
原本怒氣沖沖的的架勢卻被軟乎乎的傲嬌模樣遮了個嚴嚴實實,顯得愈發的俏麗可愛,直讓人忍不住更想把人繼續欺負個夠,好讓這張小臉上再多添幾分怒氣才好。
只可惜一心求原諒的公卿已經沒有那份繼續欺負人的膽氣,一心只想把自家媳婦哄回來,不然晚上被踹去書房吃苦的還不得是自己。
「只要你消氣,怎麼罰我都行。」
公卿咬了咬牙,把自己放到了砧板上。
「真的?」
玄玉停下了腳步,眉毛一挑,狐疑的看著身邊低眉順眼的清冷佳人。
「那還有假!」公卿拍了拍胸膛,答的爽快大氣,將打鼓不已的心藏得嚴嚴實實。
「行!」
氣了一路的小人兒終於展顏笑了出來,彎彎的兩道月牙眼像極了一肚子壞水的小狐狸。
「那便罰你今天晚上只能聽我的。」
公卿嘴角一抽,笑臉僵在了表面。
「怎麼,想反悔?」小貓危險的眯起了那雙淺茶色的貓兒眼。
「怎麼可能呢!」
公卿立時恢復了自己的狗腿模樣。
「行,都聽你的!」公卿眼睛一閉,咬牙應下來。
這話怎麼聽怎麼有些壯士斷腕的決絕意味在裡面。
玄玉心情瞬間由陰轉晴,也不繼續惱出門前被公卿按在屋裡欺負的事兒。
眉眼彎彎的挽著公卿的胳膊,腳步輕快的往正廳走去。
兩人來到正廳的時候,正廳裡面已經滿滿當當坐了一屋子人,籬依見到玄玉和公卿,放下手中已經不知道續了第幾盞的茶,嗔怪女兒道:
「這麼長時間怎麼才過來。」
已然認定自家女兒才是上面那個的玄媽媽,點了點湊上來撒嬌的女兒的額頭,小聲的揪著女兒的耳朵說小話,無非還是那些要她節制不許欺負人之類的老腔老調。
聽得玄玉臉頰泛起紅,反駁不是不反駁也不是,只得把所有的委屈打碎了牙齒和血咽,懷著被自家母親誤解後的虛榮與面對真實情況的心酸,耷拉著耳朵胡亂應承下來。
「別就光知道點頭!我說的話聽進去了沒有?」籬依伸出手去戳女兒軟乎乎的小臉,別以為她看不出來自家女兒明顯敷衍的態度。
「好的,母親大人!」玄玉支稜起無精打採的腦袋,回答的鏗鏘有力,那表情要多真有多真,那語氣要多誠懇就有多誠懇。
這才被自家母親勉強放過。
剛一回到公卿的身邊,玄玉把快要冒煙的腦袋往公卿的懷裡一藏,不動了。唯有一雙滴血似的耳垂從緞子一樣的髮絲間露了出來,煞是可愛。
籬依看自家女兒這幅嬌羞的模樣,不禁又開始疑惑,莫非 自己又猜錯了?
狐疑的將目光又轉到了公卿的身上,打量的十分仔細。
到底是做了千年不止的神,公卿摟著自家小貓,站在一旁但笑不語,顯不出山也露不出水十分的淡定從容。只是低頭看向玄玉的時候唇角始終含著寵溺的笑,看得玄鍾和玄晟兩條單身狗牙都酸了。
「爸人都到齊了,咱們出發吧。」
玄晟看了看膩膩歪歪的公卿和自家小妹,又看了看如膠似漆的死老虎和沈月。終於受不了了,捂著痠疼的腮幫子開始催人。
「出發。」玄冥一聲令下,一大家子人烏泱泱的朝外走去。
徒留玄鍾玄晟兄弟倆孤零零的墜在後面,玄晟抬頭看著被胡瑤攬在懷中的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