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沈月嫌棄的給了大傻子一個白眼,繼續舒舒服服的靠在自家小老虎溫暖的懷裡補眠。
「怎麼了?」
胡瑤察覺到了沈月的動作,以為是小女人睡得不舒服,忙低下頭來哄。
「沒什麼。」
沈月抵著胡瑤的頸窩,紅著臉頰羞澀的搖了搖頭。自詡情場高手的她罕見的像個初戀的純情女孩一樣害羞,一想起昨晚上胡瑤按著自己深入交流的霸道模樣,沈月熱的連脖子都泛起了紅。
妖嬈的火狐狸忽然變成了純情的狐狸崽子,沈月嬌羞的一面是胡瑤之前從不曾見過的,心裡暗搓搓的直呼自己撿到了寶,將懷裡的小女人擁的更緊。趁著四周嘈雜,貼著沈月的耳邊說了幾句渾話,惹來對方捏著粉拳惱羞成怒的一記打。
胡瑤一把抓住了砸下來的粉拳,將軟乎乎並沒有幾分力氣的小拳頭握在掌心,笑著攬上沈月的背,叫人再沒有閒心去朝身後看什麼「無關緊要」的貓。
沒錯,老虎就是這麼小氣!(理直氣壯jpg)
「斯白,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一位審判庭助手將昨天擬好的罪狀拿到了斯白的面前,斯白的眼底泛著青黑,唇色白的透明臉上泛著灰敗之色。
自來了審判庭之上便一直低垂著頭,受了一夜摧殘的短髮左支右翹的定了型,亂的像個鳥窩。略長的劉海垂過飽滿的額頭擋住了眼睛,叫人看不清他此時的神色。
渾身上下泛著頹靡和陰鬱,再無往日那個文質彬彬的少年模樣。
見斯白垂頭不語,玄冥和其他幾位庭審判官互相對視一眼,沉聲開口說道:
「既然無話可說,那你是否認罪?」
庭下的竊竊私語早已停止,所有的妖或是冷漠或是憤怒,都沉默的盯著斯白,等待對方有所動作,像是火山噴發前火山灰吐盡後最後的寧靜,壓抑的情緒等待著最後的爆發。
「我認罪。」
低沉沙啞的聲音打破了審判庭裡凝若實質的沉默氣氛,像是久未使用早已生了鏽的發條,咔噠咔噠的發出澀耳的聲音,在空氣中劃過留下刺耳的餘響。
「既你認罪,那便按妖律處置。」
玄冥神情嚴肅,向斯白宣讀最後的審判結果。
「經調查認證,前蛇族族長之子斯白,為一己私利夜襲妖界,對整個妖族帶來了極其嚴重的傷害,判處斯白受抽取妖力之刑;犯綁架人類罪,殘害兄長罪判處剝離妖魂之刑。數罪併罰,現判罪妖斯白處以抽取全部妖力剝離妖魂永不為妖。
斯白,你可認?」
「我認。」
斯白沉默的站在被告位,頭仍舊低低的垂著,說話的時候語調沒有絲毫的起伏,平靜的好像被剝奪妖力和妖魂的不是他一般。
山風吹盡最後一縷薄煙,陽光刺破皚皚雲海將山間的迷霧盡數驅散,還世間一個真切透亮的大地。
執行官壓著斯白走上了刑場,跟在後面的公卿感慨妖界辦事效率之快,不給人半點緩衝的時間。
不多時,另一位審判庭助手手中託著一個託盤走向了刑場,執行官伸手拿起了託盤中如玉的物什。
公卿仔細一瞧,這不就是小樹的葉子嗎?
玄玉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圍觀行刑,看見執行官手中玉質的葉片,頓時興奮的拿手指戳了戳公卿的小臂。待公卿低下頭來的時候,興奮地小聲說道:
「卿卿你看,是生命樹的葉子!」
公卿配合著玄玉的動作,面上做出驚訝的模樣來:
「還真是。」
玄玉冷眼瞧自家鏟屎官強裝驚訝的模樣:
「我也是剛剛才看到。」
公卿摸了摸鼻子,眼神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