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是,他相貌周正威嚴,渾身上下一股凜然正氣,這種氣勢上的壓力任誰聽到他說這樣的話,都會自然而然地認為他手握正義,他站在道德高地,而他們自己是卑鄙小人。
啥?安排人監視他們?
黃美芹很鬱悶,林翹這是攀上高枝就了不得了啊。
就林家這個情況,她肯定要離婚,難道還要跟林家捆綁在一起,白白受林家拖累?可顧凜這樣說,好像林家把她給休了一樣。
更讓人憋屈的是,她有錯在先,是敢怒不敢言,甚至生氣都不敢表現出來。
他轉向黃美芹:「醜話說在前頭,你拋棄小樹,林家能撫養他,用不著你養育,不用你出錢不用你出力,那麼他就沒你這個媽,任何時候都不要去打擾他,不要干涉、插手他的生活,記住你沒資格也沒立場再出現在他面前。」
聽到「沒你這個媽」幾個字,黃美芹心裡揪著疼,後面的話更是冷酷絕情直往人心上戳刀子。
可她是個識時務的人,陪著笑臉表示:「顧團長,你就放心吧,我之前是一時糊塗,小樹畢竟是我兒子,我肯定希望他過得好,我不會打擾到她,我也不會做損害林家的事兒。」
黃父黃母也撿好聽的說:「之前發生的事情我們沒預料到,對閨女管得不嚴,沒把她教育好,才讓她做出傷風敗俗的事情,我們打了她,她也知道錯了,在這兒我們正式跟林家道個歉,以後我們一定把閨女管理好。」
黃美芹覺得顏面盡失。
「不知道你懂不懂法律,從法律上來講,你不撫養小樹,等他長大自然就沒有贍養你的義務,他不用贍養你們中的任何人,你們應該瞭解。」顧凜覺得他們的態度尚可,繼續說。
三人都沉默幾秒,這是林家在跟他們家劃清界限,黃父率先回答說:「我們知道。」
顧凜語氣森寒:「那麼好自為之,想幹什麼丟人現眼的事兒等跟林懷宣離婚再幹。」
黃美芹臉色漲紅:「……」
黃父黃母覺得他們從來都沒對什麼人點頭哈腰過,可現在卻不得不這樣做,黃母連聲說:「是,是。」
黃父則大聲呵斥黃美芹來轉移顧凜的火力,他大罵道:「混帳玩意,以後你別出門。」
黃美芹簡直憋屈得要死,顧凜走後,父母還在接著罵她,讓她守婦道不要惹事生非,她感覺人生都灰暗了。
顧凜又去找衛惠民跟許送秋,倆人都沒見過他,他的一身凜冽寒氣先讓倆人心涼了半截。
他說話一點都不客氣:「林家人都是我的家人,林家跟你們倆一點關係都沒有,請你們遠離林家,尤其是你,許送秋,林家養出來的白眼狼,林家已經明確表示不歡迎你,你管好自己的腿跟嘴,用不著總腆著臉三番五次上門。
「橋歸橋,路歸路,懂不懂?不懂我找人教你們。」
林翹物件竟然上門教訓他們!
許送秋心裡很不是滋味,她驚訝得不得了,聽說林翹找了個帶娃的團長當物件,就想著這團長一定又老又醜,沒想到顧凜很年輕,長得還很精神。
想不到林翹能找到這麼好的物件,想不到林家落魄林翹還能攀上高枝。
許送秋釣了個金龜婿終於比林翹強的優越感消失了。
而且她最近非常鬱悶,衛惠民一直不願意跟他同房,大概對她不怎麼滿意才不願意碰她,不管她怎麼散發女性魅力,衛惠民都沒什麼興趣。
林翹這個團長物件一定很喜歡她才會來找她跟衛惠民,現在就維護起林家。看這樣子,只要他們有什麼動作甚至言語不敬,團長會馬上來找他們算帳。
她趕緊陪著笑臉說:「顧團長,我不敢忘養育之恩,其實我是想到林家看錶姑,既然林家不歡迎我那我保證我以後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