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揚多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說,「不想讓這對夫妻再受刺激,放在隔壁屋子了。」
江遇一言未發,又去了隔壁,對著已經沒有皮肉的孩子開始仔細的檢視。
她也會捂著嘴,甚至會偷偷掉淚,但是一分一寸的地方都沒有放過,最後目光駐留在孩子胸口的位置,靠近檢視,用手從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地方拽出來了一根頭髮。
頭髮都已經完全被血覆蓋,若不是江遇的堅持,還真發現不了。
江遇拿著頭髮,沉默不言的到外面水井邊上。
這裡的水井是壓井,需要向下壓才能出水,子揚上前壓井,江遇找了院子裡的水盆,將頭髮絲放進去,洗了整整四遍,將頭髮絲洗的很乾淨。
從剛剛看到那個被害的小孩兒開始,她的手已經在抖,看到頭髮的顏色之後,她終於笑了,回頭對子揚說,「我找到線索了。」
若說頭髮是在孩子的身體外面還可以說頭髮是孩子的父母在睡覺的過程中不小心粘上去的,畢竟血還是溫熱的時候,黏糊糊的會粘東西。
但是江遇和子揚都看到了,這根頭髮是從孩子的胸口裡面掏出來的,那就是說,是孩子被掏心的時候,頭髮進去的,很有可能這頭髮就是兇手不小心斷在裡面的。
江遇拿出自己的手帕,將這根頭髮分給了子揚一半,另一半自己放入儲靈袋中。
人的頭髮顏色看起來都是差不多的,非要進行比對,有的人確實會在發色上有明顯的深淺之分。
比如他們手上的這根頭髮的顏色比烏黑稍微淺一點,不是這對夫妻的,也不是孩子的。
子揚拿走頭髮之後,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也說道,「師叔,我用術法比對過了,這不是他們的頭髮,基本上可以確定,這頭髮和兇手脫不了幹係。」
要不然怎麼會一個陌生人的頭髮出現在人家的傷口中。
「只是依著我的能力,我只有在拿到對方的頭髮之後才能知道這是不是一個人頭髮。」子揚道。
整個碣石鎮這麼大,不可能把每個人都叫過來,一人薅一根頭髮進行比對吧。
太耗費靈力不說,在比對的過程中很有可能再次出現受害者。
一行人回到了宋里正的院子裡,邱子實拿著卷宗出來,「我問了宋里正,近兩年並沒有關於孩子的卷宗,沒有孩子受傷,也沒有孩子失蹤,都是正常死亡。不過我拿到了所有關於這個妖的卷宗,我發現,這個妖最近害人的格外頻繁。」
江遇看完之後也心驚,「去年發生了三起,今年上半年發生了兩起,近兩個月就發生了四起,而且上一起距離今天只有不到五天。」
子揚道:「說不定下一起就在這幾天了。」
所以他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看到江遇精神狀態不好,子揚將江遇送到了小院門口,交代道,「這幾日我和邱子實也會住在宋里正這邊,師叔你有什麼事情直接找我們。」
江遇道:「好,我知道了。」
江遇剛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有一個小丫頭道,「江小姐,我們小姐今天可能不能陪著您一起出去玩了,她身子不舒服。」
聽到宋如歌身體不舒服,江遇關心的問道,「怎麼回事,是不是我們昨晚回來的太晚,她受涼了。」
「不是您的問題。」丫鬟為難的解釋道,「是我們家小姐每次聽說出事都會生病,高熱不退,還會夢魘。」
這倒像是被嚇到了。
一般的小姑娘聽到這種事肯定也嚇得不輕,江遇想到寂清師兄給自己的藥裡面好像有一味藥就是退熱的,但是這件事也需要大夫看看這藥能不能用。
她突然想到了那個話多的小醫修,當時在紅血森林也是他找出了合適的藥救了邱子實的,說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