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李文氣喘吁吁的趕往醫院，王靈靈剛輸完液，睡著了，臉上還帶著淚痕。
“她說想爸爸了。”王莎輕掖被角，語氣中有些失落。
“已經吃過藥了，沒事，等會兒我讓司機送她們回家。”王志從門口進來，對李文和顏悅色。
“嗯。”
“李文，咱們談談吧？”王志對李文說。
李文心裡咯噔一下，但還是硬著頭皮迎上了他的目光。
“聽說你找到了新工作，為你感到高興，我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王志很是誠懇。
“那您把我辛苦打工的錢給我吧，就算是保安，也沒有免費的吧。”李文自嘲。
“其實我也不願意你們兩個離婚，成年人是無所謂的，不過孩子是永遠的羈絆，無論以後如何，你和王莎都少不了接觸的，她就是任性了點，人不壞的。”
“謝謝你在法庭上保全了她作為一個母親的體面。”
“如果她真的希望自己能體面，就不該做出這種事，我早就說了，我是不可能和別人好的，我是有起碼的道德底線的。”李文的聲音不卑不亢。
“是的，是我誤會你了你一定很難過吧，我只是愛女心切，你也有孩子，能不能體諒下我的處境，我們也不需要你撫養孩子，以後你也可以每個月，甚至每週末接孩子去和奶奶玩。”
“您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李文無奈的發話，鱷魚的眼淚而已。
“你知道超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現在那套房子估值也有四百萬，你拿去吧，也不用再打官司了，孩子要是知道你和她媽媽打完官司，又和爺爺打，多難過啊，又得哭到發燒了。”
”超市有債，我知道，至少有兩百萬的債。“李文立即說。
“你跟著我這麼多年，一個超市你經營不過來嗎？我不信，以你的才幹，不出幾個月就能扭轉盈虧，你光做個編輯，屈才了。”
“再說，孩子見不見，還不是咱一句話的事情，我們都是為了孩子好。”
“我媽媽現在生病需要做手術，我需要現金，不好意思。”李文站了起來。
“我可以暫時借給你五十萬，你寫個欠條，加上你離婚分的五十萬，先治好你媽媽的病再說，聽說你媽媽找到了腎源了，人命優先。”
王志對他的情況一清二楚。
“如果我不呢？”
“坦白講，那你見靈靈，可能不太容易。”
“而且，咱們需要一直協商下去，你未必有勝算。”
“我考慮考慮。”
寒冷陣陣灌進他的脖子裡，他攏攏衣服仔細的分析利弊。
林巧借給了他錢，可是總有一天他是要還的，而且越快越好。
如果母親順利做完了手術，把超市按照自己的經營理念做起來的話，不一定毫無轉機。
在他心中，自然是王靈靈最為重要，如今孩子的撫養權仍在王家手中，撕破臉皮對誰都沒好處，他不像林巧，林巧沒孩子，又有家人作為後盾，當然無所畏懼。而自己身後，除了孱弱的母親，空無一人。
他給何家琪撥通電話。
“超市有多少債務？”
“二百五十萬。”
“超市估值多少？”
“裡面沒有什麼東西了，不過，房產價值三百五十萬。”
何家琪對他一向有話直說。
李文陷入沉默：“你覺得我接手的話，行不行？”
“我覺得你可以。”何家琪言簡意賅。
李文掛掉電話。
何家琪望著沙發上的王志：“你怎麼知道他會打電話給我？”
“因為你們都是我親自培養出的孩子，我知道的，他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