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跟著大殿下去了莊子,弄清楚了大殿下想謀劃什麼,”溫宴抿著唇一笑,“為此,還不惜鑽了狗洞。”
“狗洞”兩字,讓霍以驍忍俊不禁。
黑檀兒急得齜牙。
它的重點明明是書房外的潛伏。
這兩人,一個接一個,重點都歪了!
霍以驍甚至還走到榻子旁,揉了揉它的腦袋:“都尉竟然還鑽了狗洞,太委屈了,明兒讓烏嬤嬤給你做條大魚。”
黑檀兒一爪子拍他。
別以為它聽不出來,哪裡是委屈,分明是看它笑話。
好聽的話沒有,連補償之物,都是烏嬤嬤出手。
不實誠!
霍以驍就是說來逗黑檀兒的,見它豎毛,心情愉悅。
“下午遇上徐其潤,”霍以驍道,“惠康伯府在京郊青玉湖旁有宅子,趁著還未化冰,他後天休沐時想去釣魚。”
黑檀兒的眼睛亮了起來。
它在認識溫宴以前,在溫泉莊子一帶生活,平日最大的喜好就是在溪水、小池裡抓魚。
等離開莊子,住進了大宅子,抓魚就遠離了它。
園子裡養的魚只能看,不能抓,而水缸就這麼大,裡頭的魚也傻乎乎的,沒有意思。
霍以驍道:“後天一大早,你去惠康伯府外頭等著,跟他一塊去。”
黑檀兒對此提議頗為滿意。
它當然也可以一隻貓去,但京郊那兒有點遠,能坐徐其潤的大馬,又輕鬆又有趣。
幾句話,黑檀兒就顧不上那狗洞了。
霍以驍回桌邊坐下,溫宴笑了一陣,也就提起了正事。
“大殿下一意孤行,”溫宴道,“歸德府那裡,需得做些準備。”
所謂的準備,自是將計就計、請君入甕。
霍以驍明白溫宴的意思。
並非是他們不給朱茂機會,而是,朱茂不會回頭。
皇上訓誡了,許德妃定是苦口婆心的勸,章氏好言好語,項淮亦勸過……
連這些親近之人,都無法阻止朱茂繼續尋事,那誰也攔不住朱茂。
“白費了德妃娘娘的一片苦心,”霍以驍想了想,道,“明日你回燕子衚衕,請舅兄修書一封。”
朱茂既然在謀算他們,興許會使人留意著大豐街的動靜。
若有書信外送、亦或是隱雷等人離京,恐會叫朱茂察覺。
但朱茂不知他們已經察覺了他的計劃,不會去留心燕子衚衕,若是透過溫辭,相對穩當些。
溫宴心裡有數,頷首應下。
翌日,溫宴帶著黑檀兒往燕子衚衕。
桂老夫人心情愉悅,看人順眼,看貓亦是順眼。
“老婆子看著,它今兒特別活潑。”桂老夫人看著院子裡耍玩的貓兒,道。
“明日它要跟徐二公子去京郊釣魚。”溫宴道。
桂老夫人撫掌大笑:“怎麼跟小孩兒出門踏青一樣!”
自家這隻貓,真是天降的福貓。
普通貓兒會的事兒,它樣樣精通,普通貓兒不會的事兒,它竟然也都在行。
定安侯府這番否極泰來,得給黑檀兒記一份功。
溫宴輕聲與桂老夫人說了來意。
老夫人會意,收下了霍以驍寫好的信:“等辭哥兒從書院回來,我讓他給幀哥兒去信,把這封夾在裡頭送去。
既然皇上給了機會,娘娘與皇子妃又都勸不住,那之後,你和殿下可不能心慈手軟。
儲君之位一步之遙,這時候手軟,留下個禍害,不說龍椅,性命都得折在裡頭。”
溫宴自是知道這一點:“您放心,不會犯那種錯。”
桂老夫人拍了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