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期了,季末一清理,就無處去尋了,您運氣好,看來是天意。”
溫子甫也笑:“能找到些線索就好了。”
雖不入檔,但因著三年就清,文書在架子上放得倒也整齊。
至於其中會記錄些什麼,全看書寫的人了。
若是個絮叨的,寫得就會多些,甚至會有與案情不相干的內容在其中,若是個不愛麻煩的,也許比入檔的那兩張紙好不了多少。
溫子甫找到了一疊,還挺厚。
他抱著這些紙張回了書房。
外頭雨未停,依舊不明朗,但好在風小了,開著窗戶也不會有雨水飄進來。
不亮堂,倒也不用點燈。
溫子甫一頁一頁翻看。
萬評人如其名,愛評說,他經手過的,細枝末節都記了很多。
即便是如此細了,溫子甫還是沒有能夠從中找到一丁點尤岑死於謀害的線索。
也是。
溫子甫低嘆一聲。
聽說,萬大人為人細緻極了,畢大人辦案也很謹慎,當年順天府若發現了什麼,肯定早提出來了……
明知不該灰心,溫子甫還是又嘆了口氣。
一面嘆,手指捏著案卷,又一面往下翻了一頁。
從左往右,放開之時,他在大拇指剛剛捏過的地方看到了一個印子。
一枚拇指印。
溫子甫的眸子倏然一緊。
“這是……”他按著紙張,湊近看那一角。
他想看得更仔細些,視線卻越來越模糊,但他知道,他已經看清楚了,他絕對不會看錯。
那枚拇指印的中間,有一道裂口。
拇指印的主人,受過傷,留下了一道去不掉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