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右手邊起,一直指到左手邊、霍以驍的隔壁止。
“一個個的,都沒娶過媳婦,”霍以暄道,“沒有經驗,就不懂我們娶媳婦的人的心情,我把你們每一個都記住了,等你們娶媳婦的時候,我笑話你們去!”
這話沒有唬住人,又引得一通大笑。
霍以暄不跟他們辯,攬著霍以驍的肩,道:“驍爺,你說是不是,他們啊,不懂事。”
霍以驍也笑,笑得把那三碗酒都飲了:“對,他們不懂。”
他很高興,暄仔現在懂了。
霍以暄在他們這兒填了肚子,這才與兩個弟弟一塊,又去其他桌敬酒。
後院裡,女眷們也有說不完的話。
溫宴坐在霍大夫人身邊,另一側是金老太太。
老太太今日精神極好,菜用得不多,話說了不少。
溫宴陪著老太太,與她說近些時日的歡喜事兒,逗得老太太合不攏嘴。
過來道喜的,見此狀況,也不好一味與溫宴套近乎了,與大夫人恭賀幾句,便也回了座位。
霍大夫人應酬之餘,自不忘關心兒子、兒媳。
聽說新房那兒送了吃食,她心想那傻兒子還算知道些冷熱。
聽說霍以暄在霍以驍他們那一桌坐了好一會兒,她心說,這就是有兄弟看顧的好處,名正言順讓他歇口氣,吃幾口菜。
聽說霍以暄還在前頭敬酒,霍大夫人就埋怨起霍懷定了。
也不知道替兒子多出頭,那些勸酒的,想辦法攔了嘛!那一桌桌的,喝到什麼時候去!
直到嬤嬤來稟,說霍以暄回房了,大夫人才算鬆了一口氣。
“別叫那幾個小的去鬧,”霍大夫人交代嬤嬤道,“你們要是管不住,讓以呈、以諳幫忙,全拎出來,哪個不聽話,哪個明天起,一天一篇策論,今兒攔門時出了那麼多題,夠他們答上半個月的了。”
溫宴聽見,忍俊不禁。
金老太太亦是大笑:“有你這話啊,那幾個小不點,一溜煙就沒影了。”
時辰差不多了,道喜的賓客陸續告辭。
曹氏亦來告辭,溫慧站在一旁,衝溫宴擺著手笑。
溫宴有話問溫慧,到底是在霍家,邊上又還是其他往來的人,也就作罷了,只與她道,過幾日回燕子衚衕尋她。
曹氏帶著溫慧上了車,在大門口又接了溫子甫與溫辭,回了自家。
溫子甫的興致不高。
曹氏低聲問溫辭:“他吃酒時就苦著一張臉?”
“沒有,”溫辭道,“一直在與幾位大人說笑。”
曹氏心說“也是”,老爺不至於那麼不像話,在人喜宴上擺苦臉。
等回了屋,曹氏讓胡嬤嬤備醒酒湯,轉身問道:“老爺是吃多了酒,胃裡不舒服?”
溫子甫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沉默著搖了搖頭。
“酒菜不合口味?”曹氏又問,“哪位大人席間亂語,說了些不中聽的?”
溫子甫還是搖頭,嘆道:“霍家婚宴,可真是熱鬧啊。”
曹氏一愣:“誰家婚宴都熱鬧呀。”
話脫口出了,曹氏也就明白過來了。
溫子甫是心疼婧姐兒。
婧姐兒出閣,就無法這麼熱鬧。
曹氏安慰他道:“我們雖不能出席,但替婧姐兒請了汪大人做主賓,由汪大人夫婦送婧姐兒上轎,姑爺到時候也擺酒,他同僚也不少。最要緊的是,婧姐兒嫁得順心如意。”
溫子甫何嘗不知道這些,接瞭解酒湯,頷首道:“是啊,順心如意。”
兩廂合宜的好姑爺不好挑。
婧姐兒過得好,是最要緊的。
另一廂,霍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