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霍以驍不願意深談,霍懷定只能作罷。
看著霍以驍離開,霍懷定一臉愁容。
誠然,朱晟欠揍,但真不該由霍以驍一而再、再而三的動手。
哪怕是真真正正的“兄弟”,朱茂和朱晟打一架,御書房裡也要論個對錯高下,而不是跟現在一樣,不了了之……
霍以驍是一次次被這樣的“不了了之”給架在了火上烤。
別說朝堂上如何看,朱晟等幾位殿下,又怎麼可能不對霍以驍心生怨懟?
這麼一個“兄弟”,讓他們疑惑他的出身、質疑他的受寵、擔憂他的威脅,人之常情。
霍懷定也是看著霍以驍從最初時候的避其鋒芒、能讓就讓,改變到現在會和朱晟爭鋒相對,皇上若再一意孤行,這種矛盾只會繼續激化……
哎……
出了書房,霍以驍離開霍家,到了溫家舊宅。
站在地窖入口旁,他才想起來,溫宴釀的那些酒,最短也要一旬才能喝,現在還差些日子。
遺憾。
霍以驍轉身要走,忽然聽見了兩聲喵叫。
他循聲望去,就看到了那隻熟悉的黑貓,踏在院牆上,衝著他晃了晃腦袋。
下一刻,溫宴從外頭翻進來,喚了一聲“驍爺”。
語氣熟稔,且毫不意外,像是一早就知道了他會在。
霍以驍道:“你來得倒是挺巧。”
溫宴笑著道:“黑檀兒見你從霍家出來,就來告訴我了。”
屋頂上的黑貓洋洋自得,舔了舔爪子。
霍以驍:“……”
果真是知道了他在。
他竟忘了,溫宴身邊還有這麼一個得力的眼線。
霍以驍開啟了地窖,順著臺階下去。
溫宴跟著往下。
前回用過的小杌子還在裡頭,她便坐了下來。
“昨兒又打起來了?”溫宴開門見山,抬頭問霍以驍。
霍以驍用鼻音簡單回應。
“你來這兒,是想借酒消愁?”溫宴說著,自己笑了聲。
霍以驍聽出她在打趣,道:“口裡沒味而已。”
溫宴衝地窖口的歲娘比劃了一番,而後道:“我帶了茶葉來。”
霍以驍挑眉,看著歲娘一樣樣往外掏東西,不止是茶葉,還有兩隻茶盞,一隻茶壺,若論品茶,實在是太過寒酸,但是隻潤個口,倒也夠了。
小爐子是溫家原來的東西,歲娘上回從一堆狼藉物什裡翻出來的,熱水不成問題。
歲娘在外頭煮水,熱騰騰的水送到地窖裡,溫宴泡了茶。
這回的茶葉味道陌生,是霍以驍之前沒有在溫宴這兒嘗過的。
不僅僅是茶香,入口帶了一絲甘甜,卻又不似蜜糖的膩。
清雅微甜,讓他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
溫宴這時候才問:“二殿下又說了什麼不中聽的嗎?”
“他說過什麼中聽的嗎?”霍以驍反問。
溫宴一怔,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他故意拿不中聽的話戳你,你就動手了。”
霍以驍道:“我也不是頭一次打他。”
溫宴不接他這話,只是一瞬不瞬看著霍以驍,看到霍以驍蹙眉,她才道:“局是大殿下的局,驍爺不和二殿下打起來,誰知道還會有什麼坑等著你,你不想踩大殿下的坑,所以乾脆跟二殿下動手。”
霍以驍的眸子倏地一緊。
溫宴繼續道:“驍爺惹的事兒,多是與二皇子有關,因為他不依不饒尋你麻煩。我覺得吧,尋了就尋了,我反正挺想尋他麻煩的。”
霍以驍睨了溫宴一眼,嗤的笑了笑。
他以為小狐狸會揪著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