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驍明白溫宴的意思,道:“順天府查過,不是宮裡人。”
溫宴嘴皮子動了動:“也許是出身?又或是面首?”
霍以驍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
姑娘家家的,這冒出口的都是些什麼話?
小狐狸慣常不講究,現在是越發口無遮攔!
溫宴見他皺眉,淘氣勁兒突然冒了上來,道:“當初我從牢裡出來,驍爺把我安置在莊子裡,就把我嚇得夠嗆了,得虧沒有把我扔到這西花衚衕來,不然我肯定得跑。”
霍以驍一愣。
溫宴笑嘻嘻地:“驍爺不知道?西花衚衕以前是‘憐惜’的‘惜’,全是達官貴人養個玩意兒的宅子,後來才改名了。”
霍以驍嗤了聲。
他自是聽說過的,但那都是老皇曆了,這衚衕裡的住戶也早不是那些。
溫宴怎麼什麼都清楚?
小姑娘一個,也不知道是哪個,盡跟她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第180章 管殺、也管埋
溫宴回府時,剛巧遇上溫子甫下衙。
順天府這兩天忙碌,溫子甫自然也是星夜才能回來。
溫子甫對溫宴時不時出門、甚至大半夜都不見人,已經習以為常。
門房上遇上,他也不說什麼規矩、禮數,只問道:“宴姐兒用過晚飯沒有?”
“用過了,”溫宴笑著道,“我有事要請叔父幫忙。”
溫子甫示意溫宴跟他到書房,問:“是關於那柒大人的?”
溫宴搖了搖頭,上前一步,輕聲道:“是與密道有關的。”
聽了這話,溫子甫的眼皮子跳了跳。
他斟酌著道:“二殿下幽禁,已經到頭了,你為何還想查密道?”
溫宴把自己的想法言明。
溫子甫摸著鬍子,若有所思。
“原本,四公子直接跟畢大人講也是可以的,”溫宴解釋道,“可那麼多宅子,難免興師動眾,叫有心人覺得,四公子不放過二殿下,要把二殿下往死路上逼。”
朱晟招惹在前,霍以驍的反擊在後。
這是一個回合較量。
你出一招,我出一招,就了結了。
明知朱晟被皇上幽禁,霍以驍還繼續出招,只怕會有很多的風言風語。
皇子,與沒有認祖歸宗、以臣子身份養大的皇子,終究是不同的。
哪怕霍以驍此舉,對朱晟可能是利大於弊。
哪怕霍以驍既不想拉朱晟一把,也沒想要落井下石。
溫子甫明白這些彎彎繞繞,道:“我明日會與畢大人商量。”
衙門裡,溫子甫的說辭也很明確。
在京城地底下做了這麼一番大工事,必須徹查來龍去脈,才能完整地報給皇上。
一張地圖就交差,這不是搪塞嘛!
畢竟,地道是徐其潤帶著京衛指揮使司的人探的,地圖是徐其則畫的,從頭到尾沒順天府什麼事情。
可追究起來,這些年絲毫沒有察覺到問題,順天府是有責任的。
他們現在將功補過,是應盡的職責。
場面話說得很是一回事兒,畢之安當然不會拒絕,順天府的官吏們也很是配合。
一行人開了庫房,把相關的契書翻出來、仔細整理。
同時,另有一行人,去向每一塊區域的更夫確認,那些屋子是什麼時候不怎麼住人的,這些年裡,是否遇上過狀況。
訊息匯總起來,讓人心驚肉跳。
東興衚衕那口子,有五六年不曾見過人常住了,一個月裡最多有一日會有些光亮。
更夫記得,差不多是三年前,清晨時遇上兩個大漢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