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暴富的買賣,小狐狸哪裡沒有做過?
而他就是那冤大頭,結果到了小狐狸嘴裡,這就是天上掉了餡餅。
那這餡餅是真的夠大的了。
不過,也如溫宴說的,積少成多,總歸是包賺不賠。
真要是那些能發家致富的營生,定安侯府也做不了,他們沒有那麼多的本錢。
溫宴一手支著腮幫子,指尖下意識地點著臉頰:“還有一個原因。”
這個原因,她沒有與桂老夫人和曹氏說。
京中養貓狗的官家很多,也愛追個風,其中不乏他們的仇家。
今生進京早,溫宴知道的一些事情,要麼沒有發生,要麼已經出了變化,她的報仇路,勢必與前世不同。
那麼,把仇家掀出來的方式,自然也要不一樣。
多接觸、多瞭解,多一手的準備,總歸是不會錯的。
只是,這個法子未必會有收穫,之後能不能用上,如何展開,也要走一步看一步,因此,溫宴沒有事先說明,免得讓家裡人心存惦記,自己先亂了腳步。
聽了溫宴的解釋,霍以驍上下打量了她兩眼。
看吧,小狐狸做買賣,從不虧本。
一旦出手,算計頗多,一箭數雕,哪怕是東邊不亮西邊亮,也不會毫無收穫。
再是不順,也能賺個銀錢。
而定安侯府,正要這個銀錢。
溫宴正說話,忽然嗓子眼有些癢,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霍以驍的目光落在了她的頭髮上。
這個月份,屋子裡早就不會擺炭盆了,窗戶關著,夜風吹不進來,但溫宴剛沐浴出來,頭髮擦得半乾,坐了那麼一會,還是有些涼的。
霍以驍算了下時辰,此刻已經很遲了。
他把茶盞裡最後一口茶水飲了,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溫宴送他到窗邊。
窗戶開啟,夜風拂面。
這夜風帶了些暖意,若不是頭髮沒有幹,其實還是很舒服的。
溫宴本能地縮了縮脖子。
霍以驍翻出窗外,順手把窗戶關上大半:“再吹風,噴嚏就打到我臉上了。”
溫宴笑著瞪了他一眼。
昏黃的油燈光從溫宴的側後方照過來,本就柔和的容貌,越發的讓人心生親切之感。
那層光就這麼落在了眼底,隨著她的笑意,仿若是墜了星子。
霍以驍不由自主地就怔了怔。
腦海裡,一個念頭劃過:很好看。
好看到,他挪不開視線。
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垂著眼簾,關上了窗戶。
隔著窗,他聽見了裡頭咔嚓一聲。
這是溫宴按下了插銷。
然後,又是扣扣兩聲。
溫宴就這麼敲了敲窗戶,聲音不輕不重地往外傳:“官員有休沐,皇子們到六部觀政,連個休沐也沒有嗎?”
答案,溫宴自然知道。
皇上一年也就歇那麼幾個大日子,何況皇子們。
在習淵殿裡時,沒有休沐,去六部觀政了,也不會有。
即便真有空閒時候,又有哪個願意空著?
但凡有心那把椅子的,恨不能日日在衙門裡待著,要麼就去練騎射武藝,再有些想法的,到御書房裡和皇上探討探討這些時日的心得,總歸,想忙的人,能忙到腳不沾地。
朱桓還不至於積極到那個份上。
木秀於林,不是什麼好事。
到朱鈺為止,底下的皇子們年紀都小,最大的那個也就九歲,和前頭這幾位差出去了一截。
真要比試高低,現在也比不到一塊去。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