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沒有人來追究她,老太太聽了跟沒聽似的……
十幾年了,她以為都過去了,直到邢媽媽突然出現,一下子又把那些恐懼勾起來了。
盞兒從繡墩上站起來,跑到拔步床旁,從床頭屜裡取出幾個小匣子,開啟了,裡頭齊齊碼著金條。
她抱著金條,又是聞、又是親。
她沒有錯。
誰不愛金子?誰不想過好日子?
她當時根本不知道那些,她是無心的!
另一廂,邢嬤嬤回到了大豐街,到了溫宴跟前。
“夫人猜得一點兒都不錯,”邢媽媽道,“鄺訴搬來京郊,根本不是替他老孃看病,而是替長公主做事。”
溫宴抬眼看著邢媽媽。
“盞兒見了奴婢,很是心虛,可見她知道當年說的都是些什麼鬼話,”邢媽媽哼道,“奴婢提了西山,她臉都白了,可見十分避諱,他們來這裡,定是因為離西山近。”
溫宴頷首。
沈家倒了,永壽長公主能用的人手,也比不了從前了。
她勢必要抓緊所有可動用的人力、物力,鄺訴就是其一。
歸德府說近不近,她要讓鄺訴做事,傳來傳去的,既耽擱,也麻煩,把鄺訴安在眼皮子底下,要吩咐、回稟,都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