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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楊繼林來質問我,為什麼騙他,我當時吧,就是撇不開臉。
說人壞話,別人還證明我亂說,我真是,臉掛不住,就激楊繼林讓他去放火。
哎,我這張嘴哦!”
褚東家輕輕打了自己一個耳刮子,滿臉懊惱:“嘴巴壞事,嘴巴賤了,胡言亂語。我那是亂說的,不是真教唆他去放火,更不是自己要放火。
剛衙役來傳喚,我一聽小蝠衚衕著火,我以為是楊繼林被我激得犯糊塗,實在害怕我最終落個’教唆‘的罪名,才趕緊跟他吵,要撇清。
再聽夫人一番話,我曉得我想錯了,楊繼林沒有錢去犯事。
他沒做,我就不是教唆,我自己也沒做,我們鋪子有個夥計丟了腰牌,這是真的。
再者,我們鋪子不做菜油買賣,庫房裡沒有屯那麼多油,我也沒有去哪兒買油。
四大桶菜油呢,大人,您把京城的油鋪查一查,看看誰家昨兒菜油出貨多,再順著查查,就能知道,我是清白的。
我厚顏再猜一句,可能是生意上的對手,偶然聽見了我和楊繼林爭執,故意陷害我。”
畢之安上上下下打量褚東家。
這番說辭,比先前爭執時,站得住腳多了。
起碼,邏輯上能理順些。
不置可否,畢之安看向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