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阿薇。
我們商量過,你被抱回來的時候只三月齡,知道阿薇下落的可能只有皇上了。
也就是這些事情疊在一塊,我終是想岔了。
以為是沈家拿你的出身對皇上發難,以為當日牙城延誤的內情讓皇上難堪,我不能問皇上說牙城怎麼一回事、阿薇去了哪裡、你又是怎麼一回事,我只能在出事時,閉緊嘴巴。”
若是前一種,皇上被沈家捏住了死穴,他據理力爭只會讓皇上難上加難,萬一沈家連他也一併下手……
他不怕死,但他得替皇上掌兵、練兵,西軍在失去平西侯府之後會舉步維艱,他得替他們挺住。
唯有兵權這一樁,絕對不能落入沈家手裡。
若是後一種,皇上是將計就計滅口,那他去找死了,將來有一天,需要真相之時,他在地底下衝著棺材板大呼小叫嗎?
“御書房裡,我不敢說得這麼直白,”惠康伯揉了揉臉,“皇上要面子,我也要一點……”
皇上登基十餘年了,這會兒說從二十年前起,他內心裡一直在懷疑皇上,這太……
“牙城是皇上的心病,”惠康伯道,“卻不全是皇上的錯,我們都誤會皇上了。”
霍以驍低低應了一聲,端起酒盞,抿了一口。
惠康伯看在眼裡,呼吸緊了緊。
他和四公子打得交道不算多,明知道這位是晚輩,但時不時的,還是會讓他覺得這是鬱劭。
他聽兩個兒子說過些四公子的性子。
四公子面上看著疏離、不好接觸,但其實十分細心。
細心的人,想得很多。
惠康伯斟酌著用詞,緩緩開口道:“你母親、你母親葬在江陵?”
“皇上是這麼說的,”霍以驍道,“當年她離開後,因為沈氏的追兵而改西向南,又因南方大水困在江陵,最後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