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也是命裡註定,王笙中秀才時,老丈人榜下擇婿,就看中他將來能有個功名。
妻子的陪嫁,與大富大貴人家比不了,但在普通老百姓之中,實屬豐厚。
“早些考中,早些出頭。”楊妻道。
這是心裡話,她當年也是如此,父親看重楊繼林的前程,讓她嫁過來,結果,一晃二十餘年,嫁妝花得一分不剩,還沒有熬到頭。
若不然……
楊妻看著溫宴,又看了眼霍以驍。
這公子看著比她兒子還小几歲呢,已經娶了個這麼貌美乖巧的媳婦兒……
“好了。”楊家兒子低著頭,把花燈遞了過來。
溫宴提起來看。
本意不在燈,自然也不挑剔,掏了銅板,拉著霍以驍走了。
走開了些,霍以驍悶聲道:“黑檀兒玩球是這個樣子?”
溫宴忍住笑,道:“那驍爺再給我做一個黑檀兒玩球的樣子吧。”
霍以驍“呵”了聲:“二十文?”
“哪兒的話,”溫宴道,“千金不換呢。”
霍以驍睨她。
他可不是愣頭青,嘴巴再甜也沒用。
第402章 問話
馬車停在小衚衕裡。
溫宴吹滅了花燈,上了車。
霍以驍沒有上去,就守在車前。
隔著簾子,車廂裡一陣衣料摩挲的聲音。
等了一會兒,溫宴再從車裡下來時,已經換了身素淨衣裳了。
溫宴怕冷,在馬車上換衣裳,也是難為她了。
畢竟,她在家穿衣,恨不能就縮在被窩裡收拾整齊。
即便只是換身外衣,這麼點兒工夫,依舊是冷得慌。
只是,為圖動作方便,她沒有急著把雪褂子披上。
霍以驍從她手裡接過,直接給她圍上,帽子把腦袋緊緊遮住。
這雪褂子是霍以驍前兩年穿的,外層料子用了青色的,披在溫宴身上,還是偏大些,顯得被攏在其中的人小巧許多。
霍以驍替她整著領口。
低頭看去,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小狐狸,男女莫辨。
“首飾也都去了,”溫宴道,“沒人能看出來。”
便是有人擦肩而過,也無法斷言,這到底是個年輕女子,亦或是個還沒有長開的小少年。
兩人、一貓,沒有再去熱鬧的大街上,而是穿過小衚衕,往深處去。
上元夜,能賞燈的都去賞了,這一帶民房,安靜了許多。
滿月當空,普通人家節儉,點蠟燭的都不多,以至於這一片屋簷院牆,全攏在了夜色之中。
行到王家外頭,黑檀兒踩在牆上,看了兩眼。
確定沒有哪個在院子裡,它朝溫宴輕輕叫了一聲。
溫宴這才敲了敲門板。
不多時,裡頭傳來了動靜。
“誰呀?”
溫宴張口,已是錢暉的聲音:“楊繼林尋我們,我先過去了。”
說完,轉身就走。
如此? 王笙的妻子也沒有急著來開門,只轉身去屋裡叫王笙。
王笙懶洋洋躺在床上,半點兒不肯動彈? 待聽說是去楊家? 這才不情不願地爬起來。
等他搓著手等到楊家外頭? 見大門開著,只當是錢暉留的門。
哪知道,一邁進去? 突然背後一陣冷風過。
一塊帕子塞到了他的嘴巴里? 他嚇了一大跳,雙腳直髮軟,叫不出聲? 也使不上勁兒? 甚至無法扭過頭去看一眼。
出手的是霍以驍? 對付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輕輕鬆鬆。
提雞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