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府忙得有條不紊,兵部則忙得焦頭爛額。
朱桓和霍以驍正式到兵部觀政了。
霍以驍一來就給了所有人一個下馬威:“不瞞眾位大人,要不是去年我著急娶媳婦兒,先去了禮部,我那時候就建言殿下來兵部了。”
左右兩位侍郎,臉上帶著笑,心裡都發虛。
瞧瞧這位,態度不羈,一副要挑刺的樣兒,他們年前果然沒有猜錯,這兩位就是來找事的。
而且,在四公子眼裡,兵部的錯事和把柄不值得他們立刻就來,沒有娶媳婦兒要緊。
也是,他們都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不隔了三個月,還得恭候這兩人大駕嗎?
偏四公子吊兒郎當也好、胡攪蠻纏也罷,誰都拿他沒辦法。
畢竟,邊上的三殿下心平氣和,完全不覺得四公子說的話有什麼問題,而御書房的那一位……
算了,那一位更加不可能覺得有問題了。
有問題的,是他們兵部。
覃尚書笑容可掬。
他年前就想過,閔郝貪墨牽連兵部的實證,霍懷定和霍以驍手裡八成沒有,若已經是板上釘釘的,皇上哪裡還會留著他們過年。
尤岑之死,跟他無關,四公子聽了再多的枕邊風,也查不到他頭上。
“哦,四公子對兵部政務如此感興趣?”覃尚書樂呵呵著,又與朱桓道,“三殿下,那這三個月,老臣等人一定竭盡全力,讓您和四公子能多瞭解兵部。”
朱桓只笑不語。
霍以驍光說話,沒有半點兒笑容:“不是對兵部感興趣,而是有些事情,得查證一番。”
在場的官員越發面面相覷了。
這、這就差明示了!
“四公子要查證的是什麼事情?”覃尚書問完,又直接挑破,“難道是閔郝貪墨的案子?當時都傳,閔郝與兵部亦有狀況,其實啊,真沒有什麼關係。”
霍以驍聽了,道:“覃大人誤會了,不是這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