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處理好之後,她指給霍以驍看:“這幾壇一旬就能喝了,那一排的得久一些,一個月左右,最後那幾壇,等入秋時喝吧。”
從地窖出來,已經是漫天星辰了。
幾人翻出了院子,霍以驍安排了馬車送溫宴回了燕子衚衕。
曹氏出來迎她,攬著她的肩膀上下打量:“宴姐兒可算回來了,我就說你讓人捎了口信回來,說今兒會晚些回府,你叔父還是不放心,使人去仇家打聽,那兒說你上午就走了。”
溫宴嬌嬌道:“是我回來得太晚了,我回以前住的那家去了……”
曹氏倒不在意她去哪裡了,只要人沒事,她也不管東管西。
再說了,宴姐兒會翻牆,她管也管不住。
“去給老夫人稟一聲,說宴姐兒回來了。”
胡嬤嬤領命,去了正屋。
桂老夫人盤腿坐著,眼皮子都沒有抬:“老婆子就說宴姐兒有分寸,就二郎緊張,巴巴地去仇家問。”
有什麼好問的,早早就捎話說要遲些回來,要她說,那一準跟霍以驍出門去了。
二郎這人,就是眼勁兒不足!
第139章 懷疑(月票60+)
溫子甫啞巴吃黃連。
他總不能告訴桂老夫人和曹氏,那仇羨極有可能是個瘋子,是個徹頭徹腦的殺人犯。
不止是他懷疑仇羨,畢大人都盯著仇羨。
溫宴上午去仇家,到他下衙回府了都沒有回來,雖有口信帶回來,但他還是得謹慎些。
萬一弄個不好,轉天又給整一出“意外”,哪怕他和畢之安把仇羨千刀萬剮了,又有什麼用?
可惜,這些事兒,不能跟老夫人與曹氏細說。
尤其是,他們先前一面懷疑仇羨,一面還去仇羨的船上赴會……
好端端把桂老夫人嚇著了,那就是他不孝了。
溫子甫從書房出來,衝溫宴點了點頭:“無事就好。”
溫宴上前,輕聲問:“叔父什麼時候使人去仇家尋我的?”
“申末,不到酉初。”溫子甫道。
溫宴想了想,道:“也好,能嚇一嚇他。”
仇羨享受把衙門官員玩弄於掌心的快樂,他甚至會主動接觸溫子甫,讓溫子甫“見證”仇苒的死亡,讓衙門來調查。
可這一切,必須是以仇羨為主導的。
一旦失去了這種主導的優勢,變成了衙門的人如影隨形盯著他,仇羨感受到的就不是愉快,而是不適了。
尤其是,他這幾天被溫宴的手段接連嚇過兩次。
因著曹氏在旁,溫宴和溫子甫都沒有細說,回了西跨院。
跟溫宴猜測的一樣,仇羨很緊張。
一整個白天,他都待在書房裡發呆。
若是隨著性子,仇羨這時候會去戲樓聽戲,臺上依依呀呀、臺下喝彩不斷,他就坐在人群中,被那樣的氛圍裹著,自不用動不動就被那雙黑沉沉的眼睛給佔據了腦海。
或者,他去看別人鬥雞,兩隻雄雞廝殺,羽毛漫天飛,不到一邊瀕死都不會結束。
可惜現在不行。
仇苒去世不久,他是個疼妹妹的好哥哥,剛剛在寺裡點了往生燈,他不能去聽戲,也不能去鬥雞。
馮嬤嬤心裡存著事兒,得知溫家使人來尋溫宴,她回覆了之後,轉身到了仇羨書房,稟了一回。
仇羨的臉色很是微妙。
申末,說早是不算早,但要說遲,也委實不算遲。
畢竟,天都沒有黑下來。
可溫子甫讓人來找溫宴了。
溫子甫擔心溫宴出狀況,而這份擔心,是不是因為他們在懷疑自己?
仇羨不住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