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聲音,“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為官多年,熟知朝廷律法,知道殺人是什麼結果。
可也正因為清楚衙門辦事的章程、手段,他清楚瞞不下去了。
作案必然會有痕跡,且他又不是處心積慮謀案,只要衙門仔細查證,破綻會一個接著一個出現。
眼下已經有了一些,他此時不認,之後就是不得不認。
“我好不容易有今日的官位,怎麼可能會自毀前程?”阮執道,“都說娶妻娶賢,我家這個,哎……”
阮陳氏不是賢妻,從她嫁進門開始,與婆母之間的鬥爭就沒有消停過。
阮母不是個好惹的,拿捏兒媳婦的手段一套一套,阮陳氏吃了不少虧,只可惜她不夠長壽,阮執婚後七年,就走了。
後院一下子就消停了。
無人可鬧,那還鬧什麼?
阮執鬆了一口氣,直到溫鳶嫁進來。
“我讓她對兒媳婦客氣些,她總說我母親當年沒對她客氣過,”阮執苦笑,“我在任上也就罷了,她鬧得兒子、兒媳婦要和離了,還不覺有錯。
昨晚上我又說她了,只我去溫家賠禮,用處不大,得她去,她好好給親家和騁兒媳婦說些軟話,她聽不進去。
半夜裡,我起夜動靜有些大,吵著她了,她追進淨室不依不饒與我吵鬧……
我當時腦袋一片空白,等我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被我摁在水桶裡,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