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茶盞,道:“你看,你比我年輕,就比我少點生活的智慧。”
趙太保與老太師太熟悉了,一聽他這話,就曉得金太師又要開始“胡說八道”了。
當然,老太師之所以為老太師,胡說八道都很有份量。
或者說,“智慧”。
“知足常樂,”金太師笑著道,“這一點,你就不比我和夏太傅。
前陣子,你來我家中探病,當時你擔憂的是什麼?
是四公子不肯挑擔子,是他生母的身份太過驚世駭俗,將來萬一被人挖出來,皇家顏面盡失、甚至影響到四公子的將來。
現在,這些都不用擔心了吧?
四公子說了他挑,就是給了個前提。
他的身世也清楚了,名正言順,作為輔佐與支援的人,我們能少花多少力氣。
就是得尋個說法。
說法有了,四公子滿意,皇上能接受,這事兒就成了。
你覺得現在難,我反到覺得,先前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更難。”
趙太保撫著鬍子,失笑著點了點頭:“老大人說得在理,就是這個說法,還尋不著啊,不如等下一塊進宮,御前再說說?”
“哦?覺得我站直了說話不腰疼是吧?”金太師笑道,“我倒是覺得,可以暫且緩一緩。”
趙太保問:“緩多久?”
“到年前。”金太師道。
“年前?”趙太保睜大了眼睛,“你是想急死禮部那幾個吧?為了四公子來年的冠禮,不說杜泓了,高錄珧和華宜淳兩個跟我打聽好幾回了,說是照著皇子的議程來,還是跟四公子成親時候一樣、再刪刪改改弄個四不像,總要有個章程。我又不能跟他們明說,照著嫡皇子的那一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