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會抓花你。”
溫宴想了想,身子往前傾,湊到霍以驍跟前:“我還是找驍爺吧。”
霍以驍睨她。
溫宴又道:“嫌棄也沒有用,你自己說的,越嫌棄,我就越不放手,反正你也沒有黑檀兒那爪子。”
霍以驍氣笑了。
論化用歪理,小狐狸還真是一等一的好手。
溫宴彎著眼,看著池面,長長吐了一口氣。
與霍以驍說這麼一會兒話,先前那點兒情緒就全散開了。
她知道,驍爺是在用他的方式安慰她。
握住霍以驍的手,十指相扣,溫宴站起身來,道:“回去吧,我也還沒有用晚飯,正好一起。”
霍以驍跟上溫宴的步伐,聽她慢悠悠地廚房裡備了些什麼菜。
“下午時,烏嬤嬤送了一罈醃菜和幾顆春筍來,說驍爺既吃得慣片兒川,現在正是好時節,吃起來得勁兒,”溫宴聲音輕柔,“春筍是上午才從山上挖的,她認得那採筍的販子,特特給家裡留了幾顆。
還有一些野菜,拌點兒香油,爽口極了,也可以切點兒香乾,包個春捲炸著吃。
這些時令菜,烏嬤嬤給安排得妥妥當當。
廚娘燉了雞湯,說是用了春筍,又配了些香蕈、木耳,天沒黑的時候就上籠了,這會兒都該軟爛了……”
這些絮絮叨叨的家常,一直說到了進了主院。
也就是這些最是日常生活的東西,讓溫宴徹底從“沈家抄沒”的忐忑之中走了出來。
她明明是事中人,這半天多卻一直像是個局外人,漂浮在空中,看著沈家大宅的敗落……
現在,她的雙腳落在了地上。
吃好每一頓飯,歇好每一個覺,繼續推著案子前行,她和霍以驍有很多的“大事”要做,同時,也有很多的、細碎的家常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