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去看一眼。
可清明祭祀,溫宴心平許多。
失去父母親人,對她而言,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溫慧一面折,一面與溫宴道:“祖母的意思是晚幾天再上山,一來避開人多的正日子,二來父親休沐。”
溫宴頷首:“晚幾日也好。”
當時行刑後,夏太傅的一些學生幫著收殮,在城郊山上尋了一塊無主的地,讓夏家人簡單入葬。
平西侯府的罪名是通敵,連祖墳都沒有保住。
學生們沒敢立碑,把他們和夏家的葬在一起。
溫子諒和夏氏的骨灰由溫章帶回了臨安城,在山上的是衣冠冢。
溫子甫的意思是,自家以前得了夏家不少照顧,平西侯府和夏家在京中沒有其他親人了,他們不去祭掃,全由學生去上香,說不過去。
何況,人都走了,祭掃而已。
一下午工夫,這麼多人一道動手,折了好幾袋子的元寶。
溫宴趕到西花衚衕時,霍以驍已經到了。
黑檀兒飛快地竄去了池邊,看它的紅鯉魚去了。
溫宴提著食盒走在後頭。
霍以驍抬眼看去,剛好發現溫宴的頭上有什麼在閃光。
“你頭上是沾了什麼?”霍以驍問。
溫宴奇道:“什麼?”
霍以驍伸手想指,那個閃光卻不見了,彷彿是他先前看走眼了似的。
溫宴見他一副要指又不知道指哪裡的樣子,自己明白過來了。
折元寶的時候,身上肯定會站著些錫制末。
她來之前換了身衣裳,洗淨了雙手,頭髮也收拾過,但那麼細小的碎末,有遺漏也不奇怪。
碎末不起眼,應是正好對著光了,才會被霍以驍看到。
心知肚明,溫宴卻起了心思,故意裝作不知道,腦袋湊到霍以驍跟前:“在哪兒?驍爺替我找找。”
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挨近了,他甚至能夠聞到溫宴身上的胭脂香。
淡淡的,很是清雅。
溫宴大抵是用慣了這種,她在臨安時,用的也是這個味道。
而這個香氣,他聞著很舒服,也很喜歡。
霍以驍不由地又想起了溫宴說過的夢。
八年夫妻。
夫妻之間都是怎麼處的?
他不知道,他也沒見過別人家夫妻相處,但話本子裡的男男女女,他看過不少。
四公子和這個姑娘、那個小姐的各種故事,總結起來,紅袖添香,旖旎多情,描眉、戴珠花。
現在,他當然不是要給溫宴戴珠花,但這個姿勢,頗有那個意思。
小狐狸怎麼這麼大大咧咧?
姑娘家家的,能這麼往別人身前挨嗎?
轉念又一想,溫宴根本沒把他當別人,她在做她自認為很平常自然的舉動,她都敢主動親他……
霍以驍嘖了一聲,喉頭滾了滾:“你故意的?”
眼前的腦袋慢悠悠地晃了晃。
霍以驍:“……”
行了,就是故意的!
既是故意的,讓她頂著那閃閃的東西待著吧。
下一瞬,隨著溫宴的搖頭晃腦,霍以驍突然又看到了那個閃光。
下意識的,他的指腹落下去,把那碎末給取了。
這動作太過流暢,全是練武之人的反應力,手比腦子快。
霍以驍只好道:“取下來了。”
溫宴頗為遺憾地“唉”了一聲:“再找找,也許還有呢?”
第206章 夠不著(月票90+)
腦袋在眼前晃。
溫宴低著頭,恰巧露出了一段白皙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