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的。
甚至,朝野都在淡化那一位皇子妃的存在。
孃家戰死,那位又沒有留下血脈,好端端的,誰還會想起她來?
溫宴有次說過,馮婕妤之所以與俞皇后從交惡到徹底水火不容,是因為沈皇后在鬱氏死後,沒有扶正她們三個要麼已經生了兒子、要麼就大著肚子的側妃,而是又塞了個俞氏進府。
可讓霍以驍說,就皇太后臨死前給顏氏賜個“敬”字為封號的脾氣,她選俞氏,十之八九是因為俞和鬱一個音。
民間百姓,不知那麼多舊事,到最後指不定就混著了,以為皇后娘娘就是皇上最初的正妃了。
既是如此打算,沈家還在朝堂裡橫行時,自然就把那一位給淡化了。
卻是沒想到,明明已經淡化了的人,沈燁臨死前還得再給她抹上顏色、讓她變得鮮亮。
其中原因,大抵是為了離間吧。
“他想暗示,皇上當初看似是被沈家’逼著‘處置平西侯府,其實皇上未必沒有殺趙家滿門的心?”霍以驍的笑容裡滿是嘲弄,“皇上想替鬱家報仇?沈燁臨死前就搞這麼些花招,那他挺沒勁兒的。”
畢之安順著霍以驍的這條思路,想了一想,也笑了笑。
在他這位臣子眼中,皇上是愛面子了一些,偶爾也會犯點兒小糊塗,但大事上,皇上拎得清。
這樣一位君王,絕不會不懂什麼叫戰場局勢瞬息萬變,他不可能因為鬱家戰死牙城就對平西侯府動刀子。
“皇上不會那麼做。”霍以驍道。
同時,他還有半句沒有說。
那就是,溫宴也不會相信皇上在“公報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