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處理,至於那武安規的命,也不怪他宋秩沒看住,實在是對方出手太快,又有御刀,他一個知府,總不能攔著拿御刀的人吧。
理順了歸理順了,宋秩臉色依舊不好看。
誰希望自己跟前出事呢?
走到霍以驍跟前,宋秩問道:“你要斧頭,是為了劈這些原木?”
“是,”霍以驍道,“有些傳聞,武安規運送的物資不對勁。怕打草驚蛇,京裡沒有一道道查,而是用了這樣的法子。給宋大人添麻煩了。”
態度這麼好,宋秩也只能道:“斧頭會送來,就讓衙役們動手,那東西不好使勁兒,剛上手容易劈歪了。”
霍以驍豈會不知宋秩的意思,宋大人不想給他一把兇器。
他無所謂,甚至,別人劈更好。
這麼粗的原木,劈起來費勁兒。
“宋大人,”霍以驍道,“誰劈都不要緊,另有一事,有些急切。”
宋秩緊張地看著他。
這位行事乖張,不知道會要求什麼。
霍以驍卻只衝樓梯方向抬了抬下顎:“那把短刀,還請宋大人拔出來,擦拭乾淨,血幹了不好擦,好好的刀,還是別留血漬了。”
宋秩嘴角狠狠抽了兩下。
好好的刀,怎麼還使上了呢!
要不是親眼看著武安規一刀斃命,宋秩還以為,御刀以意義為重,彰顯皇家氣度,沒有開刃過。
他交代人把短刀拔出來,一定要仔細。
霍以驍這才往角落走了兩步,靠著門板,摸了摸黑檀兒的腦袋。
黑檀兒扭開了,還狠狠瞪了他一眼,叫了兩聲。
“什麼意思?”霍以驍不明白,問溫宴。
溫宴笑著,輕聲道:“驍爺既然來狠的,昨兒做什麼還要它來當先鋒?白白廢了它的指甲。”
霍以驍呵得笑了聲,又伸手抓了一把貓兒腦袋:“回去問你主子。”
這一句話,明明白白的禍水東引。
黑檀兒顧不上衝霍以驍咧嘴了,它抬頭瞪溫宴,要弄明白“溫宴是不是為虎作倀”、“到底誰才是主子”兩個深刻的問題。
溫宴單手抱住貓,另一手從腰間的荷包裡拿出塊小魚乾……
好了,問題解決了。
霍以驍看著高高興興嚼小魚乾的黑貓,忍不住又笑了笑。
他們昨天也不是要坑黑檀兒。
此番趕到歸德府,朝武安規發難的方式有許多種。
最像衙門中人行事的,其實是拿著御刀直接問宋秩要人手,讓宋大人協助他調查。
可這麼做,其實頗有風險。
武安規曾經幫朱鈺幹過夾帶的事兒,不等於這一次、這三船貨也運了。
霍以驍以官府名義動手,萬一武安規這一回清清白白,那他們就徹底打草驚蛇了。
因此,他讓黑檀兒上船,若能發現端倪,確定狀況,那是最好不過,可以助他們一擊必中。
只可惜,黑檀兒磨禿了爪子也沒有磨出名堂來。
霍以驍便選擇了隨宋秩上船,然後,嚇唬武安規。
武安規被嚇住了。
他的急切與氣憤明明白白地表現了出來。
霍以驍知道,這一趟穩了,可以動手了。
至於武安規這個人……
霍以驍看了眼正被衙役抬上樓梯的屍體,抿了抿唇。
朱鈺行事瞞著沈家,但武安規到底是心向朱鈺,還是被朱鈺糊弄了以為自己在為沈家辦事,這說不準。
霍以驍要釘死的是沈家與永壽長公主,那武安規還是死了好,免得張口閉口“四殿下”、“四殿下”的,反而壞了他和溫宴的事兒。
武安規被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