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
溫大人吃痛,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轉頭,對上笑盈盈的曹氏,他嘴邊的話還是嚥下去了。
桂老夫人只當沒有發現他們的眼神官司,揮了揮手,道:“老婆子要歇著了。”
溫子甫只要與曹氏一塊退了出來。
出了正屋,溫子甫壓著聲音問曹氏:“夫人怎麼不讓我繼續說?”
“說什麼?”曹氏道,“老夫人思路活絡,老爺說一遍,她就能記得住,你反反覆覆說,倒像是信不過老夫人一般……”
溫子甫一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也是,母親在大事上從未出過差池。”
而且,老夫人在當日的規矩相對簡單,就他這個主婚人,最為複雜。
溫子甫揹著手,闇誦著章程,搖頭晃腦回房去了。
曹氏落後幾步,朝天翻了個白眼。
呵!
天真的男人!
老夫人那是憋著火呢,就溫子甫傻乎乎的,還一遍一遍給老夫人講章程。
桂老夫人以風風光光把溫宴嫁給皇子為至高目標,不嫌禮重,也不嫌繁複。
結果,不告太廟,不設大樂,正副使領旨時沒有文武官朝賀。
那就意味著,正副使出奉天殿往他們宅子來時,沿途只有簡單儀仗,卻無大樂跟隨。
這得少了多少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