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疼自己,斷不能再憋著。
只是道理歸道理,局勢若不對,幾句話是很難完全改變一個人的決定的。
而現在,隨著定安侯府的安穩與平順,給了溫章一個平和的處境,而且,溫宴明明白白跟弟弟說過自己對霍以驍的愛慕與喜歡,她的婚姻會是她的蜜糖,而不是溫章眼中為求翻身的擔子。
發生在溫家周圍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在一點點改變溫章。
“我一會兒給章哥兒回信。”溫宴道。
曹氏笑話她:“又是厚厚一疊紙?”
“比前回寫得還厚,要不是怕信封裡塞不下,我寫得都停不下來。”溫宴道。
曹氏笑個不停。
入夜後,溫宴點著燈,提筆寫信。
夏日悶熱,窗戶是開著的,因而霍以驍一進院子裡,就看到了坐在書案後頭的人。
溫宴的筆觸很順,神色溫和,燈光映在白皙的面板上,瑩瑩如玉。
聽見響動,溫宴轉頭看了過來,見霍以驍站在窗外,她放下筆,衝他莞爾一笑。
霍以驍躍了進來:“寫什麼?”
“家書,給章哥兒的。”溫宴拿鎮紙壓好,起身從書案後出來,從桌下的竹篾裡取了茶壺出來。
溫宴喝不了冰過的飲子,桂老夫人是乾脆不喝,可大夏天的,真是天天熱茶,實在讓人難受,因而老夫人屋裡,這些年喝的都是冷泡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