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心知肚明,但只要不鬧過了,她並不阻止,是溫宴和公主在娘娘跟前最好的障眼法。
歲娘跟著溫宴,也練就了翻牆的本事。
兩人一番動作,再落地時,已經到了府外。
定安侯府雖是最後一代了,但起勢早,在臨安城佔了個好地段,離西子湖並不遠。
西子湖從不缺熱鬧,無論是白日還是夜晚。
臨近月半,眼下各處掌燈,湖上泛著花船,無論是觀景吃酒、還是尋花問柳,岸邊渡口使向湖中的舟船一艘接一艘地出發。
這渡口離順平伯府也不遠。
溫宴雖然不認得曲家兄弟,對季究也就只知前世的那些荒唐事,但那些紈絝子弟左不過這些愛好,季究更是其中佼佼,她來渡口轉轉,十之八九能有收穫。
溫宴交代歲娘:“找個啞巴船伕。”
湖上討生活的,什麼人都有,客人們為了方便、安心,長久下來,也就冒出了不少啞巴來行船。
都是為了一口飯,哪怕聽見什麼,也都拿“依依呀呀”搪塞,斷不會吐露,壞了自家口碑,絕了生計。
歲娘讓船伕等在水邊。
溫宴等了會兒,在渡口發現了季究一行人。
季究和曲家兄弟跋扈慣了,哪可能依次登船,小廝們擠在最前頭,讓自家的船靠過來,伺候爺們上去。
如此顯眼,季究雖和數年後的模樣還有些差異,溫宴還是把人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