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待他們出考場時,我要去外頭候著。”
溫辭參考這事兒,那日溫宴與霍以驍就提過一句。
雖然決定得有些匆忙,但溫辭對待功課一直很是上心。
此番的目的在於歷練,去體驗一下過程,並不糾結於中或不中,因此他的心態很平,每次也是按部就班、依著計劃唸書複習。
霍以驍道:“你只能候到你大哥,等不到暄仔。”
溫宴好奇:“為什麼?”
“暄仔忒講究,”霍以驍剛一開頭,又是一笑,“在考場關了幾天,不至於蓬頭垢面,但也精神不到哪兒去,他恨不能立刻就回府梳洗整理……”
說到這兒,霍以驍頓了頓。
是的,暄仔就是這麼一講究人。
所以,在溫宴的夢裡,他一出考場就和徐其則、方家兄弟去喝了個酩酊大醉,是那麼的反常。
反常到,若是溫宴最初明明白白告訴他這番來龍去脈,霍以驍不會信她。
這不是暄仔會做的事情。
可在夢境之外,鴻門宴換了個時間,確實發生了。
萬幸的是,他們救下了暄仔。
思及此處,收回來的手掌又一次落在溫宴的額頭上。
霍以驍想道謝,可對上溫宴的清亮目光,一個遲疑,就錯過了開口的時機。
他也就沒有說出口,只是揉了揉溫宴的額髮。
溫宴把霍以驍的手掌從額前拿下來,用雙手攏住。
她太瞭解霍以驍了。
哪怕霍以驍沒有說出口,溫宴都能猜個七八成。
垂著眼,溫宴用手按著霍以驍的指尖。
霍以驍下意識想把手抽回來,卻還是頓住了。
隨小狐狸去吧。
反正她也沒有用上什麼勁兒,不輕不重的,跟黑檀兒收著指甲、一巴掌拍過來的力氣差不多。
霍以驍睨了眼溫宴,小狐狸卻是頭也不抬,好像把這個當作了有趣的遊戲。
可慢慢的,霍以驍就覺得,和黑檀兒拍巴掌還是有些不同。
指尖酥酥麻麻。
“差不多行了,”霍以驍輕咳了聲,“你要覺得按手指好玩,你抓著黑檀兒按去。”
“黑檀兒不肯,”溫宴的肩膀笑得直顫,“得說它好話,喂一大碗魚湯。”
霍以驍:“……”
得。
他明白了。
掃了眼被收在一旁的麵碗,霍以驍想,果然是沒有白吃的片兒川。
溫宴見好就收,嘴上卻還想打趣,道:“難得驍爺今兒不躲。”
霍以驍哼道:“再被你問’是不是爺們‘?”
溫宴眨巴眨巴眼睛。
這話她在臨安時確實問過。
真就是記仇了。
她往前探了探身子:“那我現在親上來呢?”
霍以驍抬手就按著溫宴的肩膀,把人掰正了,氣笑了:“不是。”
兩個字,跟道定身符似的,溫宴不動了,眼底全是驚訝。
霍以驍從溫宴手裡扳回一城,心情十分愉悅,他鬆開了手,站起身來,道:“不早了,我送你回燕子衚衕。”
說完,他繞到花廳北側,去叫全神貫注看紅鯉魚的黑檀兒。
溫宴回過神來,看著霍以驍的背影,倒是壓不住笑,唇角揚得高高的。
哪裡不是了。
在她眼裡,霍以驍頂天立地。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是。
為她掏了萬兩現銀,他瞞得緊實;把季究扔下西子湖,若不是溫宴自己堵上門去,他也不會告訴她;這場原會有很多阻力的婚事,也是他先一步在御書房、常寧宮裡擺明了態度,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