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若真不是合格的好官員,朝廷原就不該繼續留著他們。
若問題不大,或者其中關係複雜,一時半會兒辦不妥,那也得走走門路,請個在那兒能說上話的,多照顧江緒一些,免得初入官場就吃虧。”
曹氏越聽,眼睛越亮。
這就是宴姐兒的優點了,能耐心聽她說一肚子的擔憂,還能替她分析、想法子。
“還是你想得周全,”曹氏拍了拍溫宴的手,“不似叔母我,只顧著操心,都沒有什麼好法子。”
溫宴道:“說到底,都是為了四妹,一家人,都盼著彼此好。”
曹氏猛一陣點頭。
可不就是這個理嘛!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長房興旺時,他們在臨安,靠著長房的面子,各處都得了不少方便;長房出事後,那些方便沒有了,反倒還有不少人跳起來踩一腳。
人之常情,又是世態炎涼。
曹氏作為二房媳婦,豈會想要長房不好?
同樣的,二房有了麻煩,會讓長房費心費力,但他們若能平順,亦能回饋家族。
作為侯府一份子,誰都想自己好,也想家人好。
曹氏與溫宴說了那麼一陣子話,整個人都踏實許多,笑盈盈回燕子衚衕去了。
溫宴送走了二叔母,便沉下心來,回憶蜀地狀況。
如今,離前世江緒出事的洪災還有四、五年。
那段時間,朝廷南北的天災都不少。
尤其是他們成親的第二年,黃河泛水,損失慘重。
那恰恰是皇子們開始六部觀政時,霍以驍隨朱桓在工部,洪水一來,底下州府的急報一封封送入京城,各衙門都愁得不得了,更不用說工部了。
霍以驍和朱桓就是在那個時候,徹底崩裂了。
前兩年圍場相救時緩和下來的關係,隨著時間流失,在有心人的挑撥之中,又日漸走向失和。
黃河水患,給了那時的工部侍郎韋仕機會,長袖舞得比黃河波濤都洶湧,挑得朱桓和霍以驍意見相左,直至交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