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眼熟,我到底在哪兒見過?
哎呀,想起來了!”
雙手一合掌,啪的一聲。
歲娘指著三爺道:“陶家三爺是吧?”
皖陽郡主的眸子倏然一緊。
歲娘怎麼可能認出來?
陶家在早幾年就被打發出了京城,溫宴壓根沒有見過陶家人,歲娘又怎麼可能認得陶三。
歲娘當然不認得,但她家姑娘說是陶三,這就是陶三。
“郡主,”歲娘一臉無辜地看著皖陽郡主,“這不是您庶母的孃家侄兒嗎?您怎麼就不認得呢?不應該呀!
郡主,您莫不是認出來了,為了替他脫身,故意把人認成我們大爺了吧?
您可不能這樣!
狸貓成不了太子,進了衙門就被拆穿了。
我們定安侯府,是比不了長公主與吳國公府,但也沒有這麼欺負人的呀!”
皖陽郡主盯著歲娘,她先前有多勝券在握,此時就有多惱火憤怒。
歲娘說的一點也沒有錯。
她的父親、永壽長公主的駙馬爺有一房妾室,正是姓陶。
那位生養了一個庶子、一個庶女,因著長公主和駙馬各過各的,駙馬可勁兒寵著陶氏。
長公主沒有把手伸去吳國公府裡為難陶氏,也從不管什麼庶子、庶女,她只要露出不喜來,仰仗著沈家的那些官員,就把陶家給擠去了旮沓窩裡做官了。
官小,升不了職,一家老小都在那兒蹉跎。
駙馬和長公主之間自有一種平衡,不會為了陶家去壞了平衡。
而陶三,是被皖陽郡主留下的。
說是陶氏的侄兒,其實就是個旁支,沒沾到姑母的一點好處,反倒是添了連累。
他當時就到皖陽郡主跟前表忠心,要當牛做馬。
郡主會收下他,說白了,就是拿他當粗使奴才,噁心陶氏。
不管溫宴到底是怎麼認得的,眼下,皖陽郡主就必須撇清。
“我不認得他,”皖陽郡主咬牙切齒,“我有什麼庶母啊,真是什麼破爛玩意兒,都配給我當庶母了?”
說完,她一甩袖子,轉過身去,瞪著眼前攔路的人。
圍在那兒的百姓一下子就散開了。
這可是郡主,他們只是老百姓。
皖陽郡主快步離開,她要找溫宴,憑什麼壞她的事!
還有溫辭,他到底是怎麼脫身的?
這不可能!
歲娘不管郡主了,抬頭與那大漢道:“你趕緊帶著人去報官吧,這人姓陶,家裡只她姑母在京城,就是吳國公府裡的那位,你別報錯了!”
大漢縮了縮脖子。
他當然知道事情出岔子了,他拎錯了人,也不可能去報官。
“瞧你說的,”大漢尷尬極了,“國公府嘞……我們小老百姓……”
“你個小老百姓,敢告定安侯府,卻不敢告國公府?”歲娘撇嘴,“這就是個紈絝,你不敢拖去見官,我拖!”
陶三目瞪口呆,看著歲娘。
歲娘道:“郡主錯認,你不自白身份,反而裝死,讓大夥兒誤會。
今兒要不是我們正好在附近逛鋪子,汙水就潑到我們大爺身上了。
你這是故意禍水東引,壞他人名聲,保全自己,心黑!
我不管你和人家娘子是怎麼一回事,我只告你壞人名聲!”
歲娘啪啪拍了拍手,高聲道:“各位,我力氣小,拖不動人,哪位替我把他綁到順天府,我給十兩辛苦錢。”
第247章 長進
十兩!
很多村戶,一家老小過一年,也就三四兩。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