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臺階,按說往下走也就略過了,偏朱茂要反其道而行,他順著往上飛奔:“是,想起當時狀況了,可我怎麼聽著,這流程跟我那時候有些不一樣?”
禮部幾位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殿下這話問的,這怎麼可能一樣?
他們禮部也想一模一樣地來,還省事,可四公子堅持不肯僭越,依著現如今的身份來,這才刪刪減減到了這個樣子。
朱茂摸著下巴想了想,道:“想起來了,沒有冊封的議程,不進冠服、不進儀仗、不進節冊,這不大好吧?太委屈溫姑娘了。溫大人,你說呢?”
溫子甫不敢說。
他前些天聽曹氏解釋了幾句,這才明白了些母親的想法。
老夫人是希望風光些的。
大殿下說的冠服、儀仗、節冊,全是桂老夫人心心念唸的東西。
可想歸想,成與不成,又是另一回事。
桂老夫人都曉得,這些東西斷不能強求,真被人送到了手上,也得掂量掂量。
溫子甫剛聽禮部的人說了,這些都是四公子回拒了的,以宴姐兒和四公子的熟悉,想來都是談妥了的。
宴姐兒都不委屈,他在這兒委屈個什麼勁兒?
溫子甫拱手,道:“都是照著議程辦事……”
朱茂笑了聲:“哪有什麼議程,以驍也真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話音未落,霍以驍從書房那兒出來,懶懶道:“舊例也沒有什麼公子不公子的,現在這議程挺好。”
第345章 分我一半
正主說話了,禮部的官員肩膀一鬆,提在嗓子眼裡的心往下落。
落了一半,突然又提了起來。
因為朱茂向霍以驍那邊走了過去。
眾人心裡直犯嘀咕,這可千萬別吵起來,更別動手。
萬一鬧得下不了臺,大殿下和四公子不會有什麼事兒,皇上訓斥時,他們這些在場的人,討不著好。
華宜淳看了看惠康伯,又看了看溫子甫。
惠康伯到底爵位在身,面子大,而溫子甫是女方長輩,好說話些……
這兩人,能不能幫忙周旋周旋?
高錄珧衝華宜淳暗暗擺了擺手,示意他放寬心。
上回和霍以驍說婚儀,高侍郎覺得四公子是個明白人,且不願意給旁人添麻煩。
按理,是不會在這兒出什麼紛爭的。
再說了,大殿下向來性情平和,和二殿下不同……
那廂,霍以驍靜靜看著朱茂。
朱茂直到霍以驍邊上才停下。
輕咳了聲,壓低了音量,朱茂道:“自家兄弟,你也別怪當哥哥的多事。
我知道,你和父皇之間肯定有些說法,所以這些年身份不上不下。
若只是你自己,你有一番想法,那不打緊,反正,不說四弟那個彆扭脾氣,我和三弟向來是把你當親弟弟看的。
這不是還有弟妹嘛。
姑娘家的想法,和我們這些爺們就會有些不一樣,我們想著’這才哪到哪兒呀‘,她們就特別往心裡去。
嘴上不一定說,心裡全給記著。
我以前不懂,也壓根想不通,結果你們大嫂,一條條全給我算著賬,我但凡哪天幾句話沒說好,全翻出來了。
她惱我的其中一條是,迎親那天,我沒親手給她揭轎簾,她其他的堂姐表妹,新郎官都揭了。
以驍,你聽聽這話!
她怎麼不說,我給的聘禮遠比其他人的豐厚,我一個皇子親迎,也是給足她體面了吧?
可她就還是記著。
所以我剛問冠服和冊封。
其他妯娌都有,就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