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急招了金太師和趙太保進御書房。
兩位老大人出宮時,臉色很沉,金太師腳軟,身子一歪,要不是剛巧有侍衛在旁,眼疾手快扶了一把,老大人得跌一跤。
皇上手諭南下,快馬加鞭。
另點了百名御林軍,讓他們日夜兼程趕往歸德府。
……
一樁樁的,讓朱茂整個人都歡喜起來。
看!
定然是事成了!
霍以驍沒有在他們的計劃裡全身而退!
要不然,金太師那樣的老狐狸,怎麼可能穩不住,險些跌跤?
父皇只派御林軍,沒有增派太醫,也是歸德府那裡,連太醫整治的意義都沒有了。
若只是燒傷,太醫得去救命,只有燒死了,才不需要太醫。
以父皇的性子,就算是底下官員燒傷,也會增派,現在,一個都麼有派。
對朱茂而言,霍以驍燒傷,落下殘疾與傷痕,就已經是很不錯的收穫了,但能燒死,豈不是更加萬事大吉?
尤其是,底下一個個都燒死了。
燒得乾乾淨淨,就不會有任何線索。
至晉那小子,幹得真不錯!
朱茂狠狠出了一口氣。
他這幾個月,憋屈、憤怒、不甘,總算可以化解不少了。
這一次,是他笑到了最後。
“上酒,”朱茂催促道,“好酒好菜端上來。”
朱茂連飲了三杯,大笑道:“以驍不是喜歡喝溫酒嗎?我給他捎的那幾罈子酒,一定燒得滾滾燙了吧?”
身邊親隨附和著。
外頭又傳訊息來,說是又一匹驛官快馬抵達了宮門口,送了摺子進去。
朱茂握著酒盞,道:“不稀奇,這些天,歸德府的摺子定是不會斷。”
出事了報信,初步調查後上報,進一步清查後還要上報。
事情出在歸德府,府衙上下這一次麻煩大了。
宋秩不上書三四五封摺子,都對不起他脖子上的腦袋!
當然,最後保不保得住,誰知道呢?
估計是不成的。
是了,還有當同知的那個姓戴的,定安侯府的半個公子?與霍以驍關係很好?那就一塊上路吧!
朱茂喝了七分醉,直接睡在了邊上榻子上。
迷迷糊糊間,有親隨喚他。
“殿下、殿下!皇上召您進宮。”
連喚了好幾遍,朱茂才混混沌沌睜開了眼睛:“父皇找我?找我做甚?”
親隨也不知道,胡言道:“那位殿下死了,其他殿下也是要麼死、要麼殘、要麼癱,還有一群小不點,皇上以後能指望的就只有殿下您了。”
朱茂一愣,道:“沒錯!”
他被酒衝昏了頭腦,要不然,他多少能品出些不對勁來。
父皇的脾氣,朱茂也算知道,父皇就算是沒有旁的人選了,也不會在霍以驍剛剛出事時就把他捧成唯一的香餑餑。
可酒氣侵蝕了他,他越想,越自以為是。
朱茂換了身衣裳,整理了一番,到了前頭。
於公公站在廊下,老遠就聞到了酒氣。
這麼濃郁,可見大殿下沒少喝,皇上見了,怕是氣得不行。
轉念一想,大殿下即便是清清爽爽到了御前,就那些錯事,皇上一樣是氣。
於公公眼觀鼻、鼻觀心,道:“殿下,皇上請您進宮一趟。”
朱茂頷首,很是自負。
一直行到御書房外,待裡頭傳召,朱茂才邁了進去。
皇上自然也聞到了酒味,眉頭一皺。
待朱茂行了禮,皇上問道:“身邊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