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叫出了聲,人也醒了一半。
大漢沒有管他,衝到了床邊,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吼道:“臭不要臉的婆娘!你竟然敢偷情?!”
婦人只繫了個肚兜,這會兒也顧不上再尋其他衣裳,扯過被子遮擋住身體。
她一個勁兒給大漢打眼色:“不是!不是的,你聽我說……”
“老子聽個屁!”大漢怒吼。
婦人越發急了,知道大漢沒有領會,放低了聲音:“他不是……”
大漢的確沒有懂,他之前也沒有見過溫辭,只知道今兒是這麼安排的,他一巴掌糊在了三爺臉上。
三爺這時候睜開了眼睛,只是人還在迷糊,壓根不明白事情怎麼成了這樣。
在他“你你我我”的時候,廖婆子掙扎著,靠著門板坐起身來。
她不記得自己怎麼倒在了這裡。
可這出戏,顯然到了她該唸白的時候。
隔著落地罩,婆子自然看不清裡頭光著身子的到底是誰,她只管喊:“哎呦,大老爺你可回來了,這個不要臉的,他對娘子用強啊哎呦!”
婦人越聽越壞事。
三爺的腦袋還沒有徹底清醒,才扯過一件衣物披上,就被大漢抗了起來。
大漢三步並作兩步,把人抗出了屋子。
東慶街上,宅子外頭,附近的百姓都圍了過來。
起先還當是大白天遭了賊,但裡頭響起的“偷情”、“用強”,一下子刺激了所有人的思緒。
乖乖!
原來是抓姦啊!
也不曉得是偷還是強,嘖!
胭脂鋪子裡,皖陽郡主咯咯笑了一通,對自己的這一番安排極其滿意。
“走,”她與小丫鬟道,“我們也下去湊熱鬧。”
主僕兩人下樓,出了鋪子,那廂圍著的人比她們在樓上看的時候又多了些。
世人都愛圍觀熱鬧。
連酒肆外頭,喝醉酒的客人和店家扯皮,都有興致勃勃圍著看的,何況是今兒這麼刺激的事情。
小丫鬟走在前頭,替皖陽郡主開路。
“莫要擠、莫要擠!”有人喊道。
小丫鬟道:“我好像認得那人!”
這話一出,前頭的人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這看熱鬧,若是能看個明白,更是津津有味。
大漢已經把三爺抗了出來,跟丟麻袋一樣,直接扔在了地上。
三爺趴在地上起不來,只能裹緊了他身上唯一蔽體的衣裳,又用手擋住臉。
他匆忙又緊張,壓根沒有發現,他的那件衣裳,是件女子的外衣,套在他身上,不倫不類,還引來了鬨堂大笑。
這些笑聲讓皖陽郡主越發得意洋洋。
以至於,她壓根沒有看清那趴在地上、避著所有人目光的人的臉,就驚呼了一聲“溫辭”。
三爺聽見了郡主的聲音,一個哆嗦。
大漢問:“姑娘說他叫什麼?溫辭?你認得?他什麼來頭?”
小丫鬟接了這話:“舊都的定安侯府的大爺,順天府溫同知的兒子,年初才來的京城,他做什麼了呀?”
“好啊,還是個紈絝!”大漢領著三爺的衣領子,“走走走,我們去順天府,讓你見見你的父母官!”
三爺被拖了起來。
一陣議論紛紛中,他的臉也漏了出來。
皖陽郡主和丫鬟此時才看清,這衣衫不整的人,壓根不是溫辭,而是三爺。
一瞬間,彷彿是有一道驚雷落下來,劈在兩人身上。
皖陽郡主瞪著眼睛看丫鬟。
丫鬟忙不迭搖頭,她親眼看到溫辭被藥倒了的。
眼看著大漢拖著三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