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混沌得不行,連陳正翰彈劾了些什麼都不清楚。
柳宗全倒是聽了個七七八八,把記得的每一樁都說了。
當然,他提到了甄家。
陳正翰列罪狀列的頗為講究,打頭的都是重點,可能是手裡的證據還不夠充足,那些罪名不到抄家滅族的份上,但貶謫是少不了的。
中間那一堆都是湊數的,比芝麻蒜皮大些,但真追究起來,也是看皇上要不要處罰了。
最後收尾的那些,又一下子嚴重起來。
如此一來,給所有人一種柳仁灃罪多、罪大之感,這麼編排著,好像貶謫都不夠了,起碼得革了功名、去了官帽子吧?
朱鈺這時候才認真聽了柳仁灃的事,待聽到縱容甄家在蜀地為非作歹時,他不由跳了起來。
“什麼?”朱鈺罵道,“讓蜀地苦不堪言?我呸!蜀地那群人先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柳宗全道:“說是都察院裡都收到了蜀地的告狀信了,甄家罪行清楚、證據確鑿,而祖父與蜀地又確實有爭論往來……”
朱鈺彷彿聽了一個大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