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沒有,她以後想起來,心裡怕也不好受。
你要說她原就在宮裡生活,知道些狀況,不會為此為難你,可到底是個遺憾。
我要知道你們嫂子對揭轎簾那麼耿耿於懷,我肯定揭。
抬個胳膊的事兒,能讓她高興,何樂而不為呢?”
霍以驍抿著唇沒有說話。
難為朱茂洋洋灑灑了這麼一大段,再潤色潤色,可以寫一篇文章了。
若不是霍以驍清楚朱茂性子,這麼一番主動示好、以己度人、有理有據的內容,還真容易被朱茂帶著走了。
朱茂見他沉默,以為霍以驍聽進去了,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弟妹她懂事歸她懂事,我們爺們,也總捨不得媳婦兒受委屈吧?
霍以驍抬頭,看著朱茂,一拱手,一副受教模樣:“大殿下提點得是,親迎的時候,我一定會記得揭轎簾。”
朱茂:“……”
他說了這麼一長串,霍以驍就逮著這麼一重點?
這是轎簾的事情嗎?
那天晚上,對著羊肉鍋子,霍以驍侃侃而談,止都止不住,這會兒就這麼一句話。
差距太大。
朱茂蹙眉,還要再勸兩句。
霍以驍趕在他前頭,道:“大殿下,說句不太恰當的實話,嫁給我,本就是一樁委屈事,以後受委屈的時候還多著呢。”
朱茂:“……”
絕殺。
朱茂嘴皮子動了動,胸口幾個起伏,愣是沒法接這個話了。
他總不能跟霍以驍說“不委屈不委屈,你趕緊認祖歸宗、恢復了皇子名頭,就斷不會受一丁點委屈了”吧?
然後霍以驍一臉為難,他還得繼續說什麼“若不然我去求求父皇”。
這怎麼可能說?
朱茂壓根不知道皇上和霍以驍之間的問題到底在哪裡,貿貿然摻合,回頭就成了御書房裡的倒黴蛋了。
接不得話,那麼多“苦口婆心”的勸也都白勸了。
饒是如此,朱茂也不得不露出幾分苦笑,按著霍以驍的肩膀,略一嘆息。
他得表現自己的鼓勵和支援。
“別這麼說自己,”朱茂嘆道,“心裡不好受的時候,哥哥們陪你吃酒。”
霍以驍笑了笑,道:“溫宴要真委屈了,我向大殿下討羊肉鍋子,皇子妃做的很是好吃,吃了香噴噴的羊肉鍋子,那點兒委屈也能散一散。”
朱茂笑容一頓。
真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還是隻能笑,哈哈道:“好說、好說。”
兩人身後,書房的窗戶開著,朱桓背身坐著,腦袋都沒有回。
朱茂隔著窗與朱桓打了聲招呼,又向不遠處的惠康伯等人示意,轉身離開了。
高錄珧衝華宜淳打了個眼色。
看吧,一點事兒沒有,而且,雖然他們聽不見那廂動靜,但看大殿下和四公子的神情,那是有說有笑。
霍以驍進了書房。
朱桓抬頭看他,道:“討著了羊肉鍋子,分我一半。”
霍以驍剛坐下,猛得轉頭看朱桓。
“是挺好吃的,”朱桓道,“母妃愛吃羊肉,我也讓她嚐嚐。”
霍以驍問:“殿下沒吃出來?”
朱桓一愣,反應過來霍以驍的意思,便道:“哪家的?你知道?”
“豐華街口誠家莊,”霍以驍答道,“我記得殿下好像吃過一回。”
朱桓回想了一會兒,道:“好像是前兩年去了一次,記不太清了,隔了這麼久了,你還吃得出來?”
“暄仔吃得出來。”霍以驍道。
朱桓沒有再問,只交代了親隨去誠家莊買一鍋子,給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