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有限。
如今,有了溫宴。
溫宴瞭解霍以驍,也明白怎麼跟他相處。
現在兩人心有漣漪,再過些時日,定親成婚,夫妻之間的陪伴、支援和鼓勵,是一種莫大的力量。
邢媽媽給不了的開解與陪伴,溫宴都可以做到。
溫宴能得霍以驍最多的信賴,能給霍以驍最多的安慰,亦對這樣的關係甘之若飴。
床上,溫宴的額髮散著,有幾縷觸到了眼皮,她有些不適,伸手撓了撓。
邢媽媽上前,輕柔地替她整理髮絲。
世人皆苦。
人生在世,有人長有人短,但不變的事,必然會經歷痛苦和磨礪。
溫宴亦然。
她安撫霍以驍的同時,亦從他的身上汲取力量。
互相扶持,這條路即便滿布荊棘,卻能走得長遠。
邢媽媽凶神惡煞一般的眼神裡,也添了幾分溫和柔暖。
她如何會不喜歡溫宴?
溫宴原就是個討人喜歡的。
愛屋及烏,幾種喜愛疊加在一起,邢媽媽想把溫宴供起來。
吹了燈,邢媽媽退了出去。
四更天時,溫宴睜開了眼睛。
窗外還很暗,她幾乎看不清四周,只是感覺,這屋子熟悉、也陌生。
她好像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她光著腳下床,想偷溜出去,卻還是沒有瞞過邢媽媽。
溫宴一下子想起自己在哪兒了。
她在莊子裡,當然,現在邢媽媽也不用十二時辰盯著她,就怕她去翻牆了。
溫宴彎了彎唇,睏意重新回籠,她閉眼睡去。
再醒來時,外頭已經大亮了,日光透過窗欞灑進來,有點刺目。
溫宴撩了幔帳,看了眼光照,她這是睡到中午了?
趿著鞋子下床,溫宴才走到中屋,就見到了邢媽媽:“我睡迷糊了。”
“那是昨兒累著了,小姑娘家家的,跟兩個皮糙肉厚的爺們比不了,你也就跟我熬一熬。”邢媽媽道。
溫宴樂得直笑:“驍爺呢?”
“大早就回城了,”邢媽媽解釋道,“驍爺讓姑娘多睡會兒,不讓把你叫起來,說是進城左不過這麼些路,姑娘姐妹練馬時也這麼來回,一會兒安排馬車回去就好,不用跟他一道,天沒大量就起來受罪。”
“那就這麼安排。”溫宴從善如流。
霍以驍是去衙門,耽擱不得,若不然,他們昨兒也不用趕路趕到三更天。
雖說沒有告別,但溫宴想見霍以驍,辦法多得是,自不在乎那些虛的,依著邢媽媽給她準備的,梳洗用飯。
已經是午後了,溫宴乾脆避開日頭,等沒有那麼曬了,才啟程回府。
半天多沒有影子的黑檀兒躍上了馬車,衝溫宴喵了一聲。
不用問,溫宴隨便猜都猜得到,黑檀兒肯定是去了馬廄,看它心心念唸的大黑馬。
而事實上,黑檀兒這天的收穫比溫宴想得多得多。
霍以驍只睡了一個時辰,就去馴馬了。
那時候天邊剛露了些魚肚白,大半還是沉沉的,綴著幾顆星子。
大黑馬性子野,霍以驍在馬背上左右前後上下顛簸,使著巧勁兒才穩住身形,沒有被甩下來。
一人一馬,如此僵持了一刻鐘,以霍以驍小勝結束。
黑檀兒就在不遠處看。
這麼久了,它是第一回 見大黑馬離開馬廄、在草場上跳躍奔騰,雖然被霍以驍壓制住了,但力量交鋒的每一個畫面,都讓它恨不能喵呼喵呼地驚歎。
不愧是它看上的馬,真是太好看了。
霍以驍還要趕回京中,之後又跑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