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 霍以暄人緣好? 愛交友? 與趙子昀倒有幾分交情。
不過今日場合,不適合請其他人。
趙太保位居三公,霍以驍在家常小聚時請趙子昀? 有些為難人。
倒是惠康伯府的兩位? 誰都曉得和霍以驍是一道打過架的交情,有些往來,亦不如前世一般引人側目。
溫宴一面想? 一面飲了口牛乳。
溫慧也不管邊上人笑她? 那些笑容裡全是善意。
她以前分得不夠清楚? 只知旁人笑? 卻分辨不好善惡。
以至於? 順平伯府裡? 姑娘們那些虛情假意的笑容,溫慧以為是友善。
跌了一跤,又經歷了些事兒,現在清明多了。
溫慧墊著腳尖盪鞦韆,不高不低。
溫婧給她推? 後又交換? 卻是哪個都沒有高飛的意思。
黑檀兒趴在一旁? 很是嫌棄地看著她們。
好好的人? 膽子比它這隻貓都小!
鞦韆這麼玩兒,還有什麼樂子?
偏那兩人當真樂在其中,玩了好久都沒有停下的意思。
黑檀兒沒有給她們演示的機會? 忿忿踱步去了前院。
它懷念溫泉莊子裡的那群跟班了,毛色各異的貓狗,跟在它身後,它說什麼就是什麼。
京城雖大,跟班卻不好找。
先前遇上過的那些,看著就沒有什麼野性,沒意思!
好像,就方家那兩隻貓還過得去,雖然爪子力氣弱了些。
等下回,去找它們耍耍?
前院,觀景的花廳卸了門板,視野寬敞,園中池塘一覽無遺。
霍以驍慢悠悠喝茶,見到黑檀兒,伸手捻了顆花生米要丟過去。
這是他這幾天的樂子。
也算是黑檀兒的樂子。
花生米比雪球小,飛得快,黑檀兒不躲,看準時機一爪子把花生米拍地上。
貓兒靈敏,常嫌棄霍以驍丟得不夠快,不夠密,不能展現它的身手。
那一碟花生米自然是吃不得了,全收在盤子裡,專門給他們一人一貓玩。
這會兒,霍以驍掂了掂手中的花生米,沒有丟出去。
因為霍以暄和溫辭在講去歲的秋闈卷子。
同科之中,出了好幾篇有意思、有想法的文章。
禮部那兒整理出來,全部匿名,付梓裝訂,想買的都可以買。
霍以暄和溫辭的文章都在裡頭。
雖是匿名,但認得之人的手筆是個什麼風格,或者聽對方說過切入的點,還是能夠認出來的。
霍以呈和霍以諳往後也要走科舉路,自是認真聽那兩人探討。
徐家兩兄弟,走的是將門的路子,只論做文章,定然是無法與日日寒窗的書生比,但他們會有不同的想法與角度,聽一聽,亦是有所收穫。
說了去歲的,前些年的也會翻出來說。
霍以暄說得興致高昂,抿了口茶,道:“這屆春闈,你不下場?”
溫辭搖了搖頭:“不參加。”
他去歲能中舉,實力之外,也是運氣頗好。
若要更晉一步,眼下能力不足,未免眼高手低。
杜老先生此番也贊成他緩一緩,再做積攢與沉澱。
而霍以暄是要下場的,時間緊,饒是年節,他幾乎是每天待在書房裡準備。
今兒若不是霍以驍請他,席間又是談論文章,他也不會來。
霍以驍不插話,靜靜聽他們說。
說到夜裡送客出門,霍以驍搭著霍以暄的肩膀,沉沉地拍了拍:“暄仔。”
霍以暄正與徐家兄弟道別,突然被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