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不依不饒,我都為了避他躲去江南了。”
“避什麼避,你去江南是避他?就是京裡待得煩了,跑出去玩!”霍太妃戳穿了霍以驍的話,“你根本沒把朱晟放在心上,了不起就是再打一架,所以,你到底為什麼故意氣皇上?”
霍以驍道:“就是話趕話說到哪裡了,他問我江南之行如何,我說我看上個姑娘……”
霍太妃的眼皮子跳了跳:“什麼姑娘?”
“皇上也是這麼問的,”霍以驍道,“我就老實說了。”
霍太妃繃著臉聽完了霍以驍口中所謂的“老實說”。
她也得老實說說,如果霍以驍在御書房裡是這麼老實的,皇上讓他跪半個時辰還真是跪少了。
“溫宴是吧,”霍太妃眯了眯眼睛,“成安的伴讀,我倒是有些印象,模樣挺水靈的。我之前可沒有聽你提過她。”
“提她做什麼?”霍以驍道,“她以前日子過得好好的,我拉她跟我摻合什麼?”
霍太妃聽不得他說這話,瞪了他一眼。
“伯父與我分析了,我覺得很有道理,我和她現在就是一條船上的,誰也別嫌棄誰。”霍以驍又道。
“越說越不像話!”霍太妃嘴上說著,但腦海裡也在一瞬間把霍懷定會說的內容都推斷了出來。
霍以驍和溫宴,確實是一條船。
“皇上不會輕易答應你,”霍太妃說著,“你為了一個姑娘,惹皇上不滿,得不償失。”
霍以驍從几子上的點心攢盤裡拿了一塊紅豆糕,咬了一口。
香甜軟糯,好吃是好吃,但就像溫宴說過的那樣,這是冷點心。
他還是喜歡吃一口熱乎的。
湯圓、水晶油包,熱騰騰的,一口下去,暖胃。
“我總得成親吧?”霍以驍看向霍太妃,道,“姑娘出身差了,您和皇上都看不上,出身好的,人家府裡看不上我。
我這麼個身份,哪家在朝中站得太太平平的願意把姑娘嫁給我?
自找麻煩。
也就溫宴,什麼鍋配什麼蓋。”
霍太妃:“……”
話難聽,語氣還自嘲,可霍太妃氣不起來了,她只覺得心疼。
霍太妃斟酌了一陣,尋了個最溫和的問法:“你們兩個說好了的?”
霍以驍頷首。
“你們兩個有沒有……”話劃到了唇邊,霍太妃一個激靈,立刻轉向,“有沒有商量過之後怎麼辦?等她出了孝期,去臨安迎她?”
霍以驍道:“順天府同知萬大人要退,伯父會安排她叔父接任,她到時候與叔母一起隨叔父赴任。”
霍太妃正慶幸霍以驍沒有聽出自己險些說錯的話,而霍以驍的回答又讓她很是意外。
人都往京城調了,可見是下了決心了。
而且,這不止是霍以驍一意孤行,霍懷定在其中都起了一番促進作用。
霍太妃想了想,道:“所以,你不是怕朱晟找你麻煩,你怕他去找溫宴麻煩?讓皇上先把你罰狠了,他暫時就不能拿溫家來做文章了?”
霍以驍又拿了一塊紅豆糕,嚥下後,道:“您高看我了,也小瞧朱晟了。他要尋溫家麻煩,辦法多得是。”
霍太妃才不信他。
沒有霍以驍的關係,朱晟吃飽了撐著去找溫家麻煩?
霍以驍早做準備,必然也有其他與溫宴相關的緣故。
看來,她明天得召霍懷定進宮,仔細問一下來龍去脈。
霍太妃留霍以驍用了晚膳,又問了些江南行的趣事,也回憶了不少她遷都前在臨安生活的往事。
等齊公公送霍以驍離開,霍太妃才與鄧嬤嬤道:“溫宴那小姑娘,我印象不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