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溫宴笑了笑:“虧得有三妹在,否則真要叫人算計了去。”
溫宴搖了搖頭,道:“皖陽郡主與大哥無冤無仇,她算計你,只是因為我。”
“都是一家人。”溫辭道。
溫宴抿著唇,心裡暖暖的。
僅僅只是五個字,但聽得人舒心。
因為是一家人,溫辭信她。
因為是一家人,溫家上上下下,一起唱這出戏。
因著是一家人,他們沒有著了道。
至於後手應對,溫宴剛才都已經想好了。
馬車繞回了東慶街,而後入了一衚衕,在這裡,透過車簾,剛剛能看到那宅子的後門。
差不多等了一刻鐘,一聲尖叫從宅子裡傳出來,撕心裂肺。
不遠處,一家胭脂鋪子的樓上。
給溫辭引路的丫鬟對身邊的皖陽郡主道:“您聽,那婦人叫得還挺真的。”
皖陽郡主哈哈大笑:“是叫得不錯。那抓姦的人呢?該去了。”
“您只管放心,”說完,丫鬟探頭往窗外看,不遠處,一個大漢帶著兩個人,邁著大步趕來。
“怎麼了?”大漢一面衝,一面大叫。
街上的百姓本就被婦人的尖叫給吸引了注意,此刻越發好奇了,紛紛指著那門。
“是這家裡頭的動靜吧?”
“別是大白天出了賊人吧?”
大漢一把推開了門,衝了進去。
第245章 胡說八道
屋子裡,婦人抱著被子坐在床上,難以置信地看著躺在身邊的人。
這不是他們先前商議好的、要算計的那個書生!
而是……
她一時心慌之後,沒壓抑住,尖叫出聲。
這一叫,她就知道壞事了。
她不該叫的。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她扶著腦袋,只覺得思緒混沌極了。
按照計劃,她們迷暈那書生,把人搬到床上,脫去衣服。
等書生將醒之時,她開始大叫,把候在不遠處的大漢和打手引來。
她要哭哭啼啼的,婆子會控訴書生用強,大漢把書生拖去東慶街上,引來沿街的百姓看熱鬧,再有人認出書生身份,這場美人局就算是成了。
可是,為什麼躺在這裡的不是那個書生?
她看了眼自己的雙手。
她記得清清楚楚,她和婆子把那書生架進了屋子,扔到了床上,她解自己衣裳的同時,婆子在扒書生的衣服。
再後來呢?
是了,這個“監工”的小廝,他自稱“三爺”。
三爺說,聞到了些味道。
他出屋子去檢視,然後……
然後,婦人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廖婆子!廖婆子!”婦人一面喚那婆子,一面用力推三爺。
廖婆子沒有反應,三爺也迷迷糊糊。
婦人不敢再耽擱,她知道,大漢很快就會出現。
她需要趕緊收拾好。
只是,她的衣服和三爺的衣服被混在一起,東一處西一處的,丟在床尾、床邊、桌下,一塌糊塗。
婦人剛尋著肚兜,往身上繫上,就聽見朝著東慶街開的大門被推開了。
腳步聲匆匆而來,聽著就快到了。
婦人急得險些要哭出來,她大喊道:“不要進來!你不要進來!”
大漢只當她唱戲,一面從屋後繞到門前,一面在心裡嘀咕,這小娘子裝得還挺像。
他用力推開了門。
廖婆子就躺在門裡,被門板一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