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壞,日子過得去。
那麼,上一輩子的江緒呢?
今生的春闈與前世變化頗多。
不僅是霍以暄參與了,沈家也出了狀況,對普通考生而言,最大的改變是備考。
朝廷承擔了他們的衣食住行,哪怕家境貧寒,也不用省炭火、省饅頭,日常不至於只啃乾糧碰不到葷腥,這讓他們能全身心的投入考試之中。
也因此,最後的殿試排名,與現在的並不相同。
溫宴記不了那麼清楚,但她知道,上輩子這一科的狀元郎並不是江緒。
那麼,江緒是沒有考中、三年後再戰?
溫宴想了好一會兒,忽然靈光一閃:“您剛才說,江緒是涪州武隆人,他想回蜀地是因為先帝年間的武隆大水對他的家鄉造成的危害,至今還沒有解決?”
曹氏頷首:“他說得隱晦,但大體就是這個意思。”
溫宴抿了抿唇。
她想起來了。
前世,她成親後的第三年,蜀地洪災。
災情之中,涪州同知遇難,那位同知是瑞雍十一年的探花郎。
救災不利,驍爺和朱桓奉旨去蜀中,調查之下,涪州那麼些年,問題很多,連探花郎的死,恐怕都不是遇難這麼簡單。
那位探花郎,應當就是不願入翰林、堅持回蜀地的江緒吧……
第615章 意見
都說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蜀中居於西南,遠離朝堂,說一句“山高皇帝遠”,真是一點兒都不誇張。
溫宴從未到過蜀地,上輩子倒也從霍以驍口中知道些狀況。
蜀地的官場並不簡單。
溫宴看了眼左右為難的曹氏,端起茶抿了一口。
江緒想回蜀地,其實對涪州官員不滿意,他想以一己之力去改變那個狀況,對故土做出貢獻。
這種想法沒有錯,但從上輩子的結果看,江緒的抉擇並沒有得到好的回報。
當然,那不能說是江緒錯了,只能說,涪州官場太過黑暗,一個沒有背景、沒有資歷的探花郎,不僅翻不出水花,反而還丟了性命。
這一輩子,江緒從探花成了狀元,可若他堅持那條老路,恐怕結局一樣讓人遺憾。
甚至,溫宴想,他真成了定安侯府的姑爺,與溫婧一塊回了蜀地,他在涪州的處境也只會比上輩子好一些,僅此而已了,想要有大變化,大抵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江緒一心改變當地局面,勢必會得罪原先的官老爺們,他們會讓他舉步維艱。
到最後,正是“山高皇帝遠”,應了曹氏的那句“她能飛還是我能飛”。
誰都飛不起來,京城與涪州,太遠了。
只是,那一結果,溫宴無法直接與曹氏言明。
斟酌了一番說法,她開口道:“江緒一腔熱血,他有追求有想法,這是好事,可他到底缺了官場經驗,需得有人多加指點。
我想,叔父高看他,是欣賞他的為人,哪怕當不成翁婿,也不會冷眼看著江緒吃虧。
既如此,不如再好好幫他理一理,若是可以,也請周侍郎、李大人噹噹說客。
尤其是李大人,同樣是寒門出身,靠著自己得了今兒的成就,他早年一定也吃了許多苦,受了很多委屈,他說話,應是比我們說話更有力量。”
曹氏一面聽,一面點頭。
溫宴接著又道:“既是官場上的問題,還是得官場上解決。
驍爺在吏部觀政,我晚些問問他,如今涪州到底是哪幾位老大人說話,都是些什麼來歷背景,十八年前的水患,到現在了,後續治理都不能讓老百姓滿意,這麼多年的考評都是怎麼過的。
倒也不說要怎麼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