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並沒有糾結這個答案。
在等徐公公去“請”永壽的這段時間裡,他一個人坐在這兒,想了很久,很多事情大抵心裡都有數了,永壽答了,也就是一層印證,不答,也無所謂。
“沈臨他們也就算了,”皇上緩緩道,“朕只是不明白你,你為何如此固執?真想垂簾聽政?”
永壽皺眉。
皇上又道:“不,你對垂簾聽政沒有那麼多的興趣,比起在這裡困於一疊又一疊的奏章,你更喜歡騎馬射箭飲酒玩樂。”
這麼一說,永壽倒是笑了笑。
她確實喜歡。
逍遙自在,誰不喜歡呢?
“朕從不管你玩樂,”皇上道,“即便今兒坐在龍椅上的是你那兩個同胞兄長之一,他們能給你的,與朕給你的,能多什麼?永壽,沈家荒唐,你又何必呢?”
永壽攥緊了拳頭。
她知道,皇上這些話,全屬攻心。
又或者是,這人好面子久了,久到要殺她時,都還得說幾句場面話。
明明這裡根本沒有看場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