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必須得細細說明白。
否則姑娘家家的,什麼都不知道,有損康健。
可溫宴到底不是她親生的女兒,有些話,實在是怪不好意思的。
再者,她也是頭一回與人說這個。
溫慧比溫宴只大了幾個月,眼下還沒有動靜,想來也就這一年內了。
曹氏倒不怕和溫慧說這個,自己的姑娘,即便慧姐兒“稀裡糊塗”地問東問西,她也能一句“小孩子家家的淨胡說八道”給堵回去。
至於婧姐兒,那不是還有她姨娘嘛!
宴姐兒的親孃卻是不在了。
剛在門口時,曹氏就和黃嬤嬤商量,這些問題是自個兒來說、還是黃嬤嬤來說,思前想後,她還是厚著臉皮上了。
這並不是擔心黃嬤嬤說得不周全,還是,宴姐兒再是沉穩、冷靜,在這種事情上也是小姑娘。
突然間,身子下冒出來這麼多血,定是會怕的。
作為長輩,此刻不來安慰,而是交給黃嬤嬤處理,那要她這個叔母做什麼用?
曹氏一心要發揮自己的用處,心裡又不住埋怨起慧姐兒。
怎麼慧姐兒沒有先來些動靜?
若不然,也好讓她有個練習的機會。
說過一次了,再開口亦有個準備。
哪裡像現在,頭皮硬著,臉皮厚著,還說得磕磕絆絆。
是了,不止是月事得說,以後嫁人時,要交代的事情更加不好開口。
偏偏吧,琢磨老夫人與溫子甫的意思,宴姐兒與那四公子是八九不離十了,一出孝期就要嫁人。
而自家慧姐兒……
八字還沒一撇!
又沒有地方給曹氏練了!
曹氏在心裡直抱怨慧姐兒不爭氣。
想法多,又有點兒難為情,曹氏說得磕磕絆絆的,見溫宴垂著頭沒有吱聲,她試著問道:“宴姐兒,明白了沒有呀?”
溫宴當然是全部都明白。
可曹氏說得這麼“艱難”,溫宴肯定不能笑,只好配合著佯裝羞澀,忙不迭點了點頭。
曹氏趕緊著往下說,又怕說漏了,扭頭問黃嬤嬤:“我沒少交代什麼吧?”
黃嬤嬤頷首:“您都說了,奴婢也想不起旁的來的。”
“那就好,”曹氏與溫宴道,“若有什麼不明白的,只管來問我,或是問黃媽媽。
再者,每個人的狀況、感覺都不一樣,你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說出來,千萬別硬忍著。
還有就是,我會趕緊請季太醫來一趟,重新替你把脈、調整方子。
我怕藥理相沖,都不敢讓廚房給你溫補湯。
這些都得聽太醫的……”
說到了這兒,曹氏順了很多,絮絮又囑咐了一些,這才回去了。
溫宴目送她離開,不由地彎了彎唇,笑了起來。
曹氏說的這些,她都懂,但她會很認真的聽,她能感受到曹氏的用心。
明明那麼尷尬,曹氏也來說了,可見她的善意。
只這份善意,就值得溫宴維護。
溫宴填了肚子,一覺睡到了下午。
主院裡有幾道說話聲,歲娘告訴她說,桂老夫人他們已經回來了。
那廂也知道溫宴醒了,桂老夫人親自來了一趟。
比起曹氏的不自在,老夫人顯然見多識廣,神色坦然,輕聲細語地問溫宴身體。
溫宴道:“下腹有點兒痛,身子乏,提不起勁兒。”
“那就好好歇歇,”桂老夫人道,“你身體本就畏寒,現在更不能馬虎,這幾天就好好躺著,一定要養好了。”
待桂老夫人走了,在外頭探頭探腦的溫慧和溫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