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就回去觀禮了。
她以前住的西跨院,重新粉刷佈置,做了新人新房。
這事兒,曹氏一早也與她商量過了。
老夫人既是要在京中住到壽終,那等她身體漸漸弱了之時,三房那兒,不說當差的溫子覽,安氏與幾個孩子總要過來、在老夫人跟前照顧幾年的。
那時候,溫慧出閣前住的西廂便給安氏與溫鳶住,若她們想清靜些住跨院,就和費姨娘的東跨院換一換。
左不過這麼些地方,自家人又和睦,這些都好說的。
溫珉與溫章就住前院了。
溫辭如今的書房住處往後就給他們用。
雖然,長房原先還有一套溫子諒留下來小宅子,溫章的年紀亦不是不能夠單獨生活,但一個人住在那兒,總是空落落的,不及一家人在一塊,衣食住行都彼此有個照顧。
至於最後是不是這麼落實,就看幾個孩子自己的想法了。
溫宴聽著,這麼安排倒也不錯。
她也確實很想念溫章。
臨安城裡,跟著玉泉書院的方大儒,與孔大儒,溫章確實能學到很多真本事,可溫宴更關心溫章的身體。
前世,就是在這一年,溫章染了風寒,治得並不徹底,最後落下病根,再不能走仕途了。
其中緣由,許與溫章彼時內斂的性子有關。
有病有痛,一直忍著不提,他平日都在書院,等家裡察覺到時,還是延誤了。
彼時,桂老夫人定是想辦法請了能請的最好的大夫,依舊無法妙手回春。
這一世,雖說溫宴時不時就叮囑溫章“會哭的孩子有奶喝”,一點小毛病也一定要告訴家裡人,可到底是不在眼皮子底下,溫宴無法不擔憂。
若是在京中,真發起病來,尋醫這一項,比在舊都便捷許多。
因此,藉著溫辭成親的機會,溫宴費了一番口舌,讓桂老夫人應下接弟弟進京。
桂老夫人嘴上說的是來來去去、耽擱兩個孫兒唸書,可內心裡,又怎麼會不希望見一見他們?
尤其是,溫珉這兩年功課長進了,溫章本就是京中出了名的神童,兩個孫兒往左右一站,老夫人能得多少溢美之詞呢!
而那些溢美之詞,比什麼人參鹿茸都有用,補得進去!
曹氏今兒忙得分身乏術,溫宴不用人招呼,自己前前後後轉了轉,等到了時辰,就送溫辭去周家迎親了。
鞭炮震天響,邊上人說什麼都聽不見,只能看到一張張笑臉。
等鞭炮聲散了,溫宴才挽著溫慧說話。
溫慧的肚子剛剛有了些弧度。
她這一胎太平,沒有鬧人,她照常吃照常睡,臉圓了些,精神極好。
溫宴羨慕極了:“比小殿下聽話多了。”
曹氏聽見了,轉過頭來道:“真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嫁了個那麼稱心的丈夫,還懷了個這麼安穩的胎。”
溫慧彎著眼直笑。
邊上,溫婧低聲與費姨娘說著貼己話。
她和江緒前幾天才抵達京城,曉得大哥要成親,兩人一心趕路。
可是,行水路不比走陸路,速度上自己做不了主,幸好,這兩年雨水多,船運流暢,叫他們趕上了。
入京後,江緒要入衙門,溫婧忙著佈置小院子,只匆匆回孃家看了一回,沒有機會與費姨娘好好嘮一嘮家常。
費姨娘牽掛女兒,只家中要辦喜事,曹氏忙得腳不沾地,她也就盡心分擔幫助,沒有往溫婧那兒去。
今兒,兩人才算得了機會,說說分別幾年的故事。
溫宴與溫章亦是一樣。
溫章跟著三房一塊,昨兒才趕到,往後他與溫珉留在京中唸書,安氏和